這次失戀,她消停了整整兩年。她讓她堂哥安排進自家酒店,認真學習起管理。
在此期間,我遇到了另一個像吳蔓的女孩。
是一個剛畢業的模特。
只是眉眼有幾分相似,性格并不一樣,但我還是出手了。
有時候越得不到的,反而會越執著。
她很溫順,也知進退,只安分扮演好女伴的角色,從不過問我什麼事情,更加不會催婚,在我身邊一呆就是兩年。
直到吳蔓突然宣布和一個珠寶設計師在一起,我才讓她離開。
當你夢寐以求的東西別人總是輕而易舉得到,你難免會有落差感,那是任何替代品都無法彌補的。
吳蔓戀愛后又沒了工作的心思,從酒店辭了職,成天圍著那個設計師轉。
一年后他們分手,原因是設計師出軌了一個小明星。
吳蔓一氣之下把這樁丑事公布出去,她自己的信息遮得嚴嚴實實,設計師和女明星卻受到不小的影響,一個被品牌暫停合作,一個星途盡毀。
當然,這里頭少不了我的推波助瀾。
事后吳蔓又覺得娛樂圈很有意思,改名「吳婧兒」讓家里找相熟的導演參演了幾部戲。
然而因為演技實在太爛,大部分都被導演換人重拍,最終順利播出的只有三個角色。
她大受打擊,我送了一枚價值不菲的藍寶石戒指安慰,開玩笑地說,她將來會走上紅毯,拿下影后桂冠,到時要記得戴我送的這枚戒指。
然而她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,就拒絕了我:「姐姐我已經不打算拍戲了,娛樂圈也沒啥意思。
戒指這麼曖昧的東西,你還是留著送你未來女朋友吧。」
吳蔓對外的說辭是出國留學,事實上,她只是換了個地方瞎折騰。
她出國這年,我遇到了譚念。
二十歲的大學生,比我小九歲,一個最像她,也最不該像她的女人。
02
接到吳蔓,我問她是先去看她堂哥還是回她自己家,她閉著眼弱弱地應了一聲:「回家。」
我把她送進門,才問道:「出了什麼事?」
她扯開防塵罩的一個角,蹬掉鞋子癱在沙發上,而后微微仰起臉看著我,「我要回來拍戲,我要你把我捧紅,條件隨你提,只要你答應就成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你先答應。」
無賴。
但她的要求我又怎麼會拒絕?
「我答應。」
「你和那個小女朋友,在一起五年了?」她又問。
「嗯。」
「這麼久了啊。明天約個晚飯吧,帶上她一起,我帶了瓶好酒,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聊聊。最近總熬夜,又遇上生理期,又要倒時差,我想先休息了。」
難怪她臉色不太好。
我想起譚念教我煮過紅糖雞蛋,可她這里沒有食材,只能燒壺熱水。
等熱水降溫的空檔,我從臥室拿了條毯子蓋在她身上:「等你睡著我再走,如果有什麼不舒服,也好隨時帶你去醫院。」
她的習慣我再清楚不過,困勁上頭的時候倒哪睡哪,一挪動就生氣,反正沙發也寬敞,不如順著她。
我把適口的溫水灌進保溫杯,放在她隨手就能拿到的位置,確認她已經熟睡才離開。
吳家的事我早就得了消息,事態過于復雜,我出手幫忙也不見得能扭轉乾坤。
不過我袖手旁觀不是因為這個,而是想借此機會,成為她的依靠。
我猜到了她回國的目的,但我還是想聽她親口說,于是在飯桌上,我問她,「打算拿什麼作交換?」
令我意外的是,她提到那枚戒指。
當年她讓我把戒指送給未來女朋友,現在她說現愿意接受它,那就是應了她曾說過的話,答應做我女朋友了。
但當時之情不爽,戒指不知道被我丟在哪個角落,我只好承諾重新送一枚。
說完我才猛然想起,譚念問我要過那枚戒指。
因為尺寸不合,我把它改成了吊墜。
一方面是譚念的鎖骨生得很漂亮,脖頸也修長,我喜歡看她戴項鏈的樣子。
另一方面,吳蔓不要的東西,我不想直接轉贈給她,我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心理。
我扭頭看向安靜坐在一旁的譚念,今晚她正巧戴了那條項鏈,藍寶石貼在她胸前,閃著微光,很美。
想到馬上就要和她分手,我竟然感到遺憾。
可我的對面坐著的是吳蔓,我日夜期盼了十年的人,如果能得到她,舍棄一個替身,不算什麼。
回去的車上,譚念問我,吳蔓是我什麼人。
我答她,「大學同學。」但她不信,還罵了我一句。
她說,「阿誠,都臨分手了,你該讓我分得明白。」
那是她最后一次叫我阿誠,后來她只會客套地稱呼我「霍總」。
我告訴她,自己喜歡了吳蔓很多年,而她,性格和吳蔓很像。
我沒提我們從小就認識的事,我安慰自己那時候和吳蔓僅僅是認識而已,沒必要提。
但我清楚,其實是因為心里有點怕,具體怕什麼,說不清道不明,就是下意識地想回避。
我以為她會歇斯底里,會痛哭會指責,甚至甩我一巴掌。
畢竟,我欺騙了她。
可她笑著問我,「霍總打算給我多少分手費?」
我給了她一千萬,加一套房和一個商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