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字頭上一把刀,虞非晚遲早要把自己給玩完。
白溫起身離開床榻時,虞非晚下意識拉住她的袖口,“稍等片刻,我讓空桑席玉離開。”
虞非晚斂下眼眸,他并不想要從白溫的口中聽到其他男子的名字,若是將來有一天,他會將白溫帶到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,白溫就只能夠看到他,長久相處下去,就算白溫再鐵石心腸,亦會與他日久生情。
他眼底一片晦暗,但還是放開了手,讓白溫和空桑席玉斷個干凈也好。
白溫推開門,她并未將門全部打開,里面的人能夠看清外面,空桑席玉亦能夠看到他的臉便足夠了。
空桑席玉的臉色非常難看,像是剛剛淋過一場冷雨,面色蒼白,他抿住了微微顫抖的唇瓣,沒等白溫開口與他說些什麼,他立馬轉身走人。
他第一次怨恨自己可以聽得那麼清楚,他的確不知白溫是女兒身,更沒有和白溫成果親,他叫白溫為妻主,只是因為白溫需要娶一個人當夫君,若是他沒有出現,白溫還是會選擇其他人。
說到底,只有虞非晚在白溫這里是特殊的,誰都比不上虞非晚。
第46章
空桑席玉聽完白溫的那些話, 轉身就離開了,白溫若有所思的關上了門。
她看到了空桑席玉身體內動蕩不安的劍氣,但是她不會為了安慰空桑席玉而去說謊, 若是空桑席玉對虞非晚動手, 她會阻止空桑席玉。
虞非晚在寢殿內度過了非常愉快的一晚, 可以說他終于得償所愿了。
第二天, 虞非晚整個人都變的又寫不同,眼尾延伸出來的嬌媚更為明顯,像是剛剛盛開的合歡花上就有晶瑩剔透的露水點綴。
白溫看向幾乎貼著她而立的虞非晚,輕聲詢問, “你沒有事吧?”
大概……應該是沒有事的,她昨夜又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, 亦沒有太用力。
虞非晚脖頸泛紅,微微頷首。
他是有點擔心白溫會不舒服,他昨夜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, 亦沒有太用力,應該不會有事的。
白時宜目光從心中有鬼的兩個人身上來回飄了幾遍, 眉頭緊鎖,他在虞非晚的身上聞到了本不應該出現的氣味。
倒不是虞非晚的身上真的有特別明顯的氣味,這些氣味一般人是聞不到的, 可是白時宜現在算不上是人。
“你……”白時宜的眼眸剛微微發生一點變化, 忽然幻境地動山搖,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切都發
白時宜面色蒼白的向后退了半步,強行維持住了幻境的穩定, 白溫在他身后扶了他一把, 幫他穩住了身子。
“阿爹,”白溫目光落向遠處, 白時宜看她這幅樣子,總覺得白溫可以透過他的幻境,看到外面的一切。
“放我們出去吧,不然它會一直傷害你的。”
這是虞非晚的命中注定,誰也阻止不了。
虞非晚這一路上耽擱的時間太多了,恐怕那只上古神獸等不急了,便自己來尋。
白時宜強行將虞非晚拉入自己的幻境,身上自然而然沾染上了虞非晚的氣味,那只上古神獸見不到虞非晚,就會攻擊白時宜。
所以眼下,直接讓虞非晚現身是最好的解決辦法,白溫亦做出了這個判斷。
虞非晚是氣運之子,所有本應該屬于他的東西,誰都奪不去,虞非晚不主動去尋,這些屬于他的便會來找他。
“阿爹,放我們出去吧。”白溫漆黑的眼眸看向一臉猶豫的白時宜。
她目光略有些尖銳,好像能夠看穿一個人的心。
這麼多年過去了,白時宜非但沒有變蒼老,反倒是越來越年輕,他與白溫站在一起,說他是白溫的阿兄,都會有人立馬相信。
但是白時宜的五官里隱約透著幾分妖氣,這些妖氣是他無論如何遮掩都遮掩不住的,一般人可能看不到白時宜身上的變化,但是白溫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白時宜不愿意說自己身上的變化,白溫便不過問。
白時宜所念所想,只不過是在白溫的心中留下一個接近完美的形象了罷了,因為小的時候,白溫對什麼都不敢興趣,只有白時宜與她說話時,她才會略微有些反應。
這個幻境,也是白時宜為了白溫而一手創造出來的,他沒有辦法恢復白溫的身體,讓她從尸王變成人,便只能夠給白溫塑造一個美夢。
白溫知道屬于虞非晚的那只上古神獸有多麼可怕,所以要趁早將虞非晚放出去。
“那只讓他一人出去就行了吧。”白時宜看向白溫,他們雖是好多年都沒有見,但是這點默契還是有的。
白溫眸光略有些松動,上古神獸的目標就是虞非晚,若是將虞非晚送到上古神獸的面前,上古神獸便不會再傷害其他人。
虞非晚看向白溫,瀲滟的鳳眸閃過一絲涼薄,薄唇越抿越緊,眼中陰郁快要化成了實體。
若是白溫將他推出去,他絕對不會……
“我和他一起出去。”白溫抬眸看向虞非晚,而虞非晚則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