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她的話,沈澤的耳尖愈來愈紅,直到她直起身體,沈澤才定定地看向她。
“這就是你想和我商量的事情?”
“是啊。”
然后,虞容歌便看到沈澤長松了一口氣。
虞容歌:?
這是什麼反應?
第086章
虞容歌想過沈澤或許會害羞, 或許會生氣,但她沒想到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松了口氣?!
你小子什麼意思?
面對虞容歌不滿的目光,沈澤回過神, 他嘆息一聲, 輕輕地笑了笑。
“你為何會……”看著虞容歌直率坦誠的目光,沈澤無奈道, “罷了。”
虞容歌:?
什麼謎語人, 完全沒看明白沈澤要說什麼。
她以為沈澤這樣的正人君子,被人突破應當保持的社交距離之后,應該會很害羞不適, 沒想到他很快便適應了。
雖然被虞容歌握著手抵在床榻上,沈澤伸出自由的那只手, 將她垂落下的長發輕撫到耳后。
“如果你只與我一人提出這樣的要求, 我便答應你。”他說。
“真的?”虞容歌不敢置信,“就這麼簡單?”
她其實開口試探前,也沒有抱什麼希望,畢竟沈澤這個人感覺就是那種很傳統老套的正統修士。
他給人的印象是那種如果不成婚,就會一輩子做處男、連女修的手都不會拉的鐵血劍修。
如果他不答應她的要求, 虞容歌覺得很正常。
如果沈澤追問他們這樣算是什麼關系, 她也會覺得意料之中,就像她確實對他有點點動心, 才會不知不覺越過正常的邊線, 想必沈澤也是如此。
只不過如今她沒有真的想與某個人進入戀愛關系,如果沈澤想確定關系再說,那麼虞容歌一定會萎。
她只是單純饞他身子而已。
結果, 沈澤說,“沒錯, 只需這一條即可。”
虞容歌本來也沒想過做時間管理大師,她誠實地說,“我只想與你做這些事情,沒有其他人。”
“好。”沈澤道。
二人注視著彼此的眼睛,過了一會兒,沈澤的呼吸亂了一拍,他移開了目光。
虞容歌伸出手,將他的玉冠輕輕抽下,男人的墨發散落在床鋪上。
沈澤垂著眸子,并未出聲。
夕陽順著窗欞灑落屋里,勾勒出他俊美冷峭的五官。
看著沈澤長發凌亂,衣襟微敞的模樣,虞容歌從未有何時比現在更加清楚的意識到——他們之間的身體接觸,確實跨過了最后一道門檻。
虞容歌露出笑意,解開沈澤頭發的時候她還很溫柔,結果又忽然像是惡作劇一樣,伸手粗魯地扯開了他身上原本該嚴嚴實實道袍衣領。
這麼熱的天,沈澤日常能疊穿四五層衣袍,每次看到他如此講究又古板禁欲的模樣,虞容歌便總是忍不住想看那些衣服亂套的樣子,忍了這麼久,總算讓她如愿了!
扯開的衣領露出了劍修的鎖骨,虞容歌用手背去摸的時候,男人脖頸喉結急促地一動,青筋也隨之繃緊。
他下意識抓住虞容歌的手腕。
緊接著,滴血般的紅順著他的耳尖不斷向下蔓延,直到修長的脖頸,紅色在冷白皮下看起來有些發粉。
“容歌……”沈澤低聲道,幾乎是在用氣聲說話。
他答應得很利落,但似乎低估了虞容歌的直率和熱情,有些招架不住。
虞容歌將手移開,沈澤不由自主松了口氣。
結果便看到她從角落里鼓鼓囊囊的被子下拿出了一個小箱子,打開箱子,里面的東西讓沈澤眼皮一跳。
“這就是你和季遠山商量的結果?”他面無表情地說。
“是呀。”虞容歌興高采烈地挑選。
……很好,他記住季遠山的‘貢獻’了。
另一邊的季遠山忽然打了個噴嚏。
嘶,怎麼感覺空氣好冷?
季遠山算算時間,他好像明白了什麼。
咳嗯,他忽然覺得他有必要下山歷練幾年,避避風頭再說……風緊扯呼,風緊扯呼!
這一邊,虞容歌挑來挑去,感覺季遠山準備的東西都有點太炸裂了,剛開始還是不要選擇了,別把沈澤嚇跑了。
最后,她還是拿出了那個項圈。
沈澤身手要接過來,沒想到虞容歌躲開了。
“我要親手給你戴。”
皮質的項圈在脖頸上收緊,沈澤倒是很平靜的樣子,連耳朵都沒有剛剛那麼紅了。
相比于戴個裝飾物,還是虞容歌的手亂摸對他而言更難以控制心慌。
虞容歌很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,冷峻的劍修與脖頸上的項圈、散落的頭發和凌亂敞開的衣襟有一種極其反差的脆弱美感。
她將鏈子扣在項圈的前端,輕輕一拽,沈澤隨著她的心愿前傾。
男人俊美的面容靠近,他注視著虞容歌,聲音如同冷泉般磁性動聽,“小姐想讓我做狗?”
二人離得太近,他低沉磁性的語氣仿佛在她的耳邊共振。
沈澤從未叫過她小姐,這個稱呼似乎比宗主更近,卻又增加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旖旎。
虞容歌從耳朵一路麻到胸口,拽著鏈子的手微微一用力,她向后倒在床上,而緊繃的鏈子將沈澤帶到她的身上,他的手肘撐著床,長發落在虞容歌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