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這樣我就不會惹陸時安生氣了。
我不想再進戒情院了。
見我堅持,祁爸爸也沒多言,給我***里轉了一萬塊錢,讓我找個喜歡的房子。
謝過祁爸爸之后,我回了臥室。
躺在床上,我開始精打細算。
以前一萬塊對于我,就是一兩件衣裳。但現在今非昔比,我能省則省。
很快,我在線上交了租房的定金。
房子月租一千五,三月一付。
【許寧,你要搬出去?】
那低怒聲,帶了幾分斥責。
就好像*W*W*Y是我個不聽話的孩子。
我誠惶誠恐,嚇的趕緊要給他跪下。
陸時安一把拉住了我,將我狠狠摔在了床上。
【一言不合就下跪,許寧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?】
陸時安居高臨下俯視著我,不再是平常里的溫柔自持,宛如來自陰間的惡魔。
跟三年的那天前一模一樣。
三年前,我從祁家掌上寵變成瘋子,對陸時安來說不過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。
我躲在床角里瑟瑟發抖。
【小叔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】
然而真摯的道歉,卻沒換來陸時安的原諒,他步步朝我逼近。
【三年前,你口口聲聲喜歡我,現在急著搬出去,怎麼,你不喜歡我了?】
他陰鷙的眼神,讓我想起白大褂用手銬銬住我的時候。
那天我哭的死去活來,緊緊抓住鐵欄桿,求他相信我沒有精神分裂,也求放過我。
可他全程都是冷漠的旁觀。
就好像我是一個終于可以丟掉的垃圾。
4
【對,不喜歡你了。】
我以為我坦白從寬,陸時安就會離開了。
誰知道陸時安卻忽然欺***,將我壓在他身下。
【讓我試試看,你到底還喜歡不喜歡我了。
】
我哭著別過頭,低聲祈求陸時安。
【小叔,我們是叔侄,你這樣老天爺會懲罰我們的。求求你別這樣。】
我緊緊掐著自己的大腿,腿上的疼痛時刻提醒著我,一定要在陸時安面前好好表現,做出深刻的思想覺悟。
陸時安的視線從我的臉上往下游移,看到我腿上被掐出的淤青痕跡之后,眼神變得晦暗不明。
很快,他從我身上起來,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亂的襯衫。
【在祁家你養尊處優慣了,外面的苦你能受得了嗎?】
陸時安的聲音冷到了極致,讓我忍不住打了寒顫。
我小聲嗯了一下。
陸時安站在床邊,一言不發的看著我。
好在沒過一會兒,他轉身離開了。
等他一走,我立刻拿出小電棍,開到最大檔位,朝自己身上電擊。
電流經過我的血液細胞,疼痛跟酸麻讓我渾身抽搐。
一瞬間,我想起在戒情院接受治療的時光。
【你跟陸時安是叔侄關系,你們親密接觸就是在亂侖,你要有負罪感。】
【沒有負罪感的女人,就是下賤,就該懲罰】
教官將我捆在小板凳上,用電棍一下一下抽打著我……
很快,我眼前一黑,徹底什麼也不知道了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,是陸時安叫我起來的。
【許寧,你臉色不太好,生病了?】
他的手朝我額頭上探。
我很快就避開了。
【沒有。】
想要摸我額頭的那只手,在空中停頓了半晌。
【那就好,起來吃飯吧。】
交代完,陸時安就出去了。
吃過飯,陸時安送我離開。
為了省房租,我租的地方在郊區。
從別墅開過去,要整整兩個小時。
車上,陸時安跟我聊天。
【在院里,過的好不好?】
【很好。】
【那就好。過去的這三年,你有沒有想我?*W*W*Y】
【算了,你不用回答了。】
我還沒回答他,他就不叫我說了。
陸時安將我送到出租房的時候,我道完謝,就趕緊關門謝客。
現在的他陰晴不定,我不想跟他來往了。
龜縮在這個二十平方的小房子,我忽然了想起我爸媽。
三年前,我只想像從前一樣,把聞今歌從陸時安的身邊嚇跑。
但聞今歌卻說我是爸媽的克星,我才忍不住打了她……
沒人知道我有多害怕這兩個字。
我七歲的那個大雨夜,一輛卡車橫沖直撞,我爸為了保護我跟我媽,將方向盤往他自己的方向打死。
我爸當場死亡。
我媽之后抑郁自殺……
后來,有人說,我克死了我爸媽,被陸時安知道后,一向冷靜自持的他,第一次把人打的半殘。
我想,我就是那時候愛上他的。
當教官了解我的過去之后,說我犯賤,不但有精神病還有病理性迷戀。
為了治好我對陸時安的病理性迷戀,教官耗費了大量的心血。
我摸著大腿上的血跡,欣慰的笑了笑。
咚、咚。
門外忽然敲門聲響起。
【誰】
【我。陸時安。】
陸時安的聲音陰沉沉的。
【開門】
【我要休息了。】
【我叫你開門。】
隔著一道門,我感覺到他滔天的怒意。
我跑下床,想把門從里面反鎖。
門鎖卻傳來鑰匙扭動的聲音……
下一秒,門被推開。
陸時安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,直接拽住我的手腕。
“許寧,你的病痊愈了嗎?”
“痊……痊愈了……”
我不敢看他。
“是麼?”
陸時安的臉沉到極致,隨后從公文包里倒出一大堆藥。
【既然痊愈了,那你告訴我,這些藥是什麼回事!”】
【我……】
【去醫院。】
【不要。求求你。】
可是陸時安根本不聽我的祈求,他生拉硬拽,將我從出租房里拖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