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奈奈,你終于回來了,你再不接我電話我就要報警了!”
小本口齒不清的抱怨著。
許奈奈看著她臉上的面膜和身上的睡袍:“……去見了大學的導師,所以回來晚了。”
邊說邊走進房間脫衣服。
小本跟在她身后,語氣八卦:“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認識D&F的總經理呢。”
許奈奈困得狠了,她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:“什麼D&F啊?”
“D&F是美國的一家時尚雜志公司,你今天與約會的那個男人就是亞太區的總經理!”
“D&F是一家時尚雜志公司,那個男人就是亞太區的總經理!”
許奈奈聲音開始含糊,“他只是我師兄,是個拍照的……”
聲音漸漸轉小,許奈奈陷入了深度睡眠。
第二天,艷陽高照。
小本把許奈奈從被子里挖了出來。
她時差還沒完全倒好,腳步都是虛浮的。
“只剩明天了。”等紅燈的間隙,小本寬慰道,“再堅持一天,你就能休息了。”
許奈奈靠著軟墊閉目養神:“過后我去內蒙,你就放假吧。”
小本點點頭,在酒店門口放下她,自己去停車。
踏上臺階,兩側依舊是滿當的記者,許奈奈強撐著昏沉的腦袋應付。
忽然,不知是誰推搡了一把。
許奈奈肩上傳來一股大力,整個人便直直的往后栽去。
第十九章
許奈奈閉上了眼睛,等待著預想著疼痛,卻沒成想跌進了一個結實的臂膀里。
她睜開眼,首先入目的,是刺眼的日光。
光輪在男人微短的發梢上勾勒出一道金線,宛若天神。
“沒事吧?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,許奈奈才恍惚清醒。
她迅速的站直了身子,看著簡亦慎道:“謝謝。
”
見到他來,記者們整齊劃一的退后遠離,不再跟拍。
保鏢們也后知后覺的沖上前,包圍著二人。
這種場面許奈奈也是小小吃了一驚,隨即便恢復了正常。
兩人無話可說,她率先抬步上階,簡亦慎只消一會就跟了上來。
“你身邊都沒安排個助理嗎?”他語氣有些嚴厲,或許是長年習慣了這般說話。
許奈奈目視前方:“有,在停車。”
“保鏢呢?”簡亦慎接著問,“為什麼沒有保鏢?”
許奈奈停了腳步,她看著身旁的男人。
五年了,時光只是讓他更加沉淀,利落的短發與無框眼鏡更顯得他穩重與出眾。
“我不是什麼大人物,不需要保鏢。”許奈奈嗓音輕和,“最后,謝謝您。”
她朝簡亦慎微微彎了彎腰,穿過了四周的人墻,走進了酒店。
簡亦慎透過黑衣保鏢們的間隙,看著許奈奈的背影消失在旋轉門之后,眉心流露出來的,是盛不下的晦澀。
而在人群之后,臺階之下的盛謹言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。
他剛才和院長一同下車,就站在這個位置。
高階之中,有個女人被記者團團包圍,他還在感嘆名人多事時,忽然,他的院長一個箭步便竄上了臺階,下一秒他的懷里便多了一個女人。
他望著簡亦慎一成不變的表情,竟然從中讀出了幾絲緊張。
盛謹言覺得肯定是自己的幻覺。
是大腦在受到重大驚嚇之后,神經錯亂的產物。
他用手把張大的下巴摁了回來,快步跟了上去。
但等他走近,許奈奈已經不在了,只留著簡亦慎站在門口,神情有些晦暗。
盛謹言:“簡院,您認識?”
簡亦慎:“故人。”
盛謹言只覺得這兩個字里,充滿了故事。
但是他知分寸的沒有追問,簡亦慎也走進了酒店,進入會場。
依舊是冗雜漫長的會議。
簡亦慎提交的風能源轉動能工程最終通過了初審。
中場休息,楊利捧著保溫杯:“這個工程是在西北啊,這一去怕是連年都過不了,你辛苦了。”
簡亦慎摘下了眼鏡:“不算什麼。”
近幾年國家一直在嘗試利用新能源,風能不算什麼新能源,可是它依舊有再研究的價值。
面對下發來的任務,簡亦慎只能迅速交接了手頭的工作,接了這個工程。
連著幾天的超負荷工作,簡亦慎的狀態肉眼可見的差。
楊利看著他,想了想道:“隔壁有個攝影展,我夫人正好在里面,要不待會散會咱們一起去看看?”
簡亦慎搖了搖頭:“您去吧。”
“年輕人,該放松的時候就該放松。”楊利端出長者的架子,“必須去!”
看著楊利的堅持的態度,簡亦慎只好無奈應了。
踏進展廳,簡亦慎在看見許奈奈后,驀然萬分的想要感謝楊利。
果然俗話說得好:聽得老人言,好事在眼前。
許奈奈在聽楊夫人說她家先生來了的時候,臉上掛著是她社交專用笑容。
待她側過頭,看見簡亦慎后,那虛假的笑面“咔”的一聲,出現了裂紋。
第二十章
“許小姐您好。”楊利伸出了手,“早對您的作品有所耳聞,現在終于有幸一觀了。”
許奈奈笑著應和。
雖然在國內長大,但距離她出國已經幾年了。
國外人習慣了直來直去,很少像國內一句話轉幾個彎。
而許奈奈又一向不太能聽懂這些官腔,一時之間難以轉換成日常用語。
所以她能做的只能干笑。
楊利又介紹道:“阿慎,這位就是許小姐,有名的攝影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