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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狀元媽媽重生後擺爛了》第4章

所以,他到底把那對母子藏到哪里去了?

回到學校后,我又在理科實驗班的名單里,看見了顏遠的名字。

問過同事后,我才知道——

學校教務處的領導,以及老徐都覺得顏遠是個理科的狀元苗子。

為了學校能在高考中取得好的成績,他們找顏遠做了幾次思想工作,幾乎是把顏遠哄著回去讀了理科。

我頓時一怔。

離不了的婚、躲不開的癌、找不到的情人小三,以及兒子的選擇——這好像冥冥中有股力量,依然把一切往既定的路線上拉攏。

「據說姜老師回來了。」

「做了這麼多不要臉的事情,她還好意思來給我們上課嗎?」

「顏遠真可憐,據說被打擊得書都不想讀了。」

……

我站在教室門口,正想用力推開門,一個清澈的女聲響起:

「你們真的親眼看見了嗎?」

其他幾個學生頓了頓,一個男生惱怒道:「別人都這麼說了,況且她要是作風正派,怎麼會被議論?」

女生不急不躁地反駁:「別人說幾句你就聽了,哪天別人讓你去吃屎,你也去啊?」

「這麼大人了,一點判斷力都沒有嗎?」

「姜老師教了我們這麼久,她什麼性格,難道還要別人來說?」

男生冷笑一聲:「什麼性格?滅絕師太!全年級十二個班,每次就我們班下課最晚,物理作業最多!」

女生繼續反駁:「但我們班物理成績也最好,而且這麼多物理老師,姜老師也是教得最好的!」

那男生還想反駁,我推開了門,緩緩走到講臺前,掃視他們一圈后開口——

「上課!」

11

課后,課代表將作業送到我辦公室。

她就是剛剛為我說話的女生,是個成績非常優異的學生。

放好作業后,她低聲道:

「姜老師,我們很多人都相信你。」

我沒想到會被自己學生安慰。

于是朝她一笑,順手拿起一張物理競賽的報名表:

「秦淼,我記得你物理很不錯,今年的物競,我缺一個輔導學生,你想不想試試?」

班里所有孩子里,我對秦淼印象很深。

她刻苦又勤奮,平時考試能穩定在學校前十。

但上一輩子,秦淼并沒參加高考。

秦淼幼年失母,父親是個賭鬼,醉酒后把女兒賣了,于是高三上學期,秦淼就輟了學。

再不久,她被發現在家中自殺。我不會讓她身上的悲劇再重演。

正如我也不信,我的人生劇本無法改變。

秦淼驚喜地瞪大了眼:「我愿意……可是我擔心……」

「沒什麼需要擔心,」我說道,「只要你自己想參加,我一定會把你培訓到至少能拿省二以上,不過先說清楚,我的要求很高,也很嚴格。」

「姜老師,我求之不得,」秦淼立刻回答,眼里熠熠閃光。

12

上一世,我是強制勒令的兒子參加物理競賽。

這輩子我換了秦淼來輔導,才發現體驗感完全不同。

兒子對于得到的一切都理所當然,教導他再多,也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。

而秦淼完全相反,她甚至求之不得。

只是,我沒想到,這輩子沒找兒子參賽,兒子反而主動來找我了。

「媽,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真正的孩子?」

顏遠站在辦公室門口,目光越過我,直直地看著我辦公桌邊正在做題的秦淼。

「我今年高三,你又是物理老師,物理競賽這麼重要的事,你都沒問過我愿不愿意?」

「難道,你真的像爸爸說的那樣外面有了新的男人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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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步步走向秦淼:「她和你有什麼關系?是你的私生女——」

「顏遠,」見他越說越離譜,我立即冷下臉,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」

「你說我沒問你,因為我知道即使我問你,你也不愿意。」

兒子立即回道:「你沒問我,怎麼知道我不愿意?」

「今年物理競賽,我也參加了!」

我一愣:「所以,你希望我給你輔導?」

兒子臉上閃過一絲狼狽,很快又惡狠狠地開口:「你以為我只能找你嗎?別的老師都求著教我。」

「你等著看比賽時,我怎麼把你挑的這個學生狠狠地踩在腳底下。」

說完,他頭一扭,怒氣沖沖地走了。

不久,老徐又來找我:「姜老師,顏遠怎麼像吃了秤砣一樣,鐵了心要參加物理競賽?」

「本來我們是都不建議他參加的,因為他耽誤了幾個月的課,現在的重心應該是趕進度才對。」

「這可是你親兒子啊姜老師,你不管他誰管他。」

……

「知道了。」

我閉上眼,不再發一言。

13

秦淼是個很合格的學生。

周末時,她有道題目不懂,就直接找到了我家來問。

我家住址對學生不是秘密,以前我還經常喊學生上門吃飯。

「老師,我會打擾你嗎?」

「不會,好奇心是學生最珍貴的品質。」

我指出題目思路,又留下她吃午飯。

兒子起來時,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場景——

我在廚房做飯,秦淼坐在客廳的桌子上埋頭苦做題目。

他瞬間臉就黑了,沖進廚房問我:

「媽,她怎麼在我家?」

我正在燉排骨,頭也不抬道:「因為你昨天說她是我私生女。」

「所以?」

「所以我把她當我女兒了。」

兒子臉都黑了。

他在客廳臥室來來回回走了幾趟,最后黑著臉拿出一沓試卷,坐在秦淼對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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