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許識初,你們公司……」
我幾乎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,有些苦惱道:
「不好意思哈,我們公司,也是要挑選客戶的。對于一些……因為區區兩萬,就要他全家命的人,我們是不會合作的。」
剛說完,沈妄津就撲哧笑了。
我拉著他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10
司機把我們送回了沈妄津的公寓。
開了門,沈妄津就靠在門框上,一動不動。
「你進來呀。」
我拽了兩把,沒拽動。
沈妄津說:「過來。」
「干什麼——」
我剛走過去,他就捧著我的臉,低頭吻住了我。
淡淡的酒氣襲來。
大手擦過我的耳垂,溫熱像小溪流一樣,蜿蜒而下。
我兩腿一軟,整個人栽倒在他身上。
「想吻你,想了一整天。」
「喂……你等等……沈——」
沈妄津無視我的勸阻,一把抱起我,走進了臥室。
將我摔在柔軟的床上。
「喂……還沒換鞋——」
他俯下身,將我困在狹窄的空間里,撥開我凌亂的頭發,繼續吻。
心跳得很快。
到最后竟然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,震耳欲聾。
我掛在他脖子上,聲音發顫,「沈妄津……你喝醉了。」
吻落在我的鎖骨上,換來我一聲驚喘。
熱度像漣漪似的,蕩漾開來。
「他看過你。」
沈妄津掌住我的腰,「還跟我炫耀,你給他跳過舞……」
原來是因為江之淮的事,吃醋了。
我哭笑不得,「可是你也在啊,你也看到了。」
「嗯,看了,后悔沒盯著你看……」
沈妄津耳根都透著一股酒醉后的粉色。
他領口開了,隨著呼吸和吞咽,喉結來回滾動。
唇因為蹭了我的口紅,增添了一份情欲。
我臉很熱,煮熟了般,緊緊靠著他,勾住了他的襯衣紐扣。
「如果你愿意……我……我可以再跳一遍……」
「你的腿——」
「沒關系的,」我捧著他的臉,有個大膽的念頭在心里滋長。
我湊到他耳邊,「你知道那個舞的靈魂在哪嗎?是腰——」
沈妄津勾住我的腰,重新壓回床上,「你膽子大得很。」
喝醉的沈妄津自制力直線下滑。
我小聲問:「那你要不要看嘛?」
掌心下的心跳驟然加快。
沈妄津閉了閉眼,聲音低啞,「要。」
門輕輕閉合,音色朦朧,流淌在寂靜的深夜。
經久不絕。
……
等我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,已經 9 點了。
我飛快地跳起來,以為上班遲到了。
直到腿一酸,在地上抽了筋,才意識到,今天是周末。
我在沈妄津的床上睡了一夜。
睡前凌亂的床鋪早已恢復原樣。
沈妄津不見蹤影。
打開手機,是他半個小時前發來的消息。
「舞跳的不錯。」
清醒過來再看,我瞬間被巨大的羞恥淹沒。
一連發了好幾個「閉嘴」的表情包。
沈妄津的電話很快打過來,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,「醒了?」
「嗯,你怎麼不在家啊?」
「有工作。」
沈妄津那邊傳來嘈雜的說話聲,他道:
「玄關那掛了你的鑰匙,臥室的抽屜旁是我們的結婚證,以及重要的文件。里面有張副卡,想刷就刷。我先忙,晚點回你。」
「哦……」
我們這算是……婚后同居了嗎?
可是我東西都沒搬過來,難道我要開口問沈妄津?
下一秒,門鈴響了。
沈妄津的秘書出現在顯示屏里。
「許小姐,沈總問你要不要把東西搬過來?如果不想搬,買新的也可以。」
剛才的擔憂煙消云散,我打開門,笑瞇瞇道:「要搬的。」
搬家的事忙活了一天。
傍晚要跟沈妄津吃飯的時候,我突然被上司喊回去加班。
「這次是江氏集團的大單子,點名要小許來做。小許,如果有困難,及時向前輩們請教。」
我愣了,「我不方便接——」
「這是甲方的要求,我們也沒辦法。小許,你加油。」
看得出來,上司因為這件事,也焦頭爛額。
我忍住翻白眼的沖動,點點頭,「好,我會盡力。」
走出上司的辦公室,我就接到了江之淮的電話。
「關于產品的設計,我還有一些要求要提。」
我深吸一口氣,公事公辦道:「江總,您完全可以通過工作郵件跟我聊。」
「說不明白,見面談。」
掛掉電話,我心里直憋氣,給沈妄津發了消息:「江之淮是不是有病啊,非要跟我聊工作,還沒法拒絕……」
沈妄津回得很快,「好。」
就一個字?
太絕情了吧?
我嘆了口氣,就近找了家便宜的咖啡店,把定位給江之淮發過去了。
晚上八點,周圍的人不是很多。
江之淮推門而入,看著店內的環境,蹙蹙眉,「你怎麼選這個地方?」
「我窮,不好意思啊。」
我把資料全部掏出來,打開筆記本電腦,「江總,您還有什麼訴求,您說。」
江之淮一噎,「許識初,你真不懂假不懂?」
「懂什麼?」
「我想跟你——」
「不好意思,這里有人嗎?」
光突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堵住,沈妄津冷淡的嗓音極具標志性。
出現的是瞬間,四周的目光都聚集過來。
咖啡店簡陋的環境,跟他這一身氣場,有些格格不入。
我眼睛一亮,笑瞇瞇地望著他。
江之淮咬緊后槽牙,「你哪只眼睛看見這里有座位?」
沈妄津從容地從旁邊拉開椅子,坐在我身邊,「人多,理解一下,拼個桌。」
在他身后,空蕩蕩沒有一個人。
江之淮氣笑了,「你別告訴我你是偶遇?」
「喜歡喝咖啡不行?」
江之淮冷笑,「你從小就不喝速溶。」
「今晚想喝。」
我和沈妄津一同盯著江之淮,等待他的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