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我發現這些內容越看越不對勁。
什麼叫顧望月是行善舉、有大才的奇女子?
后面那點我認,但是「善舉」說的是我這個五毒教大師姐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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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這人比較純粹,具體來講,就是見錢眼開。
只要給錢,什麼任務我都接。
為此,我也煉制出許多千奇百怪的蠱蟲,以適應顧客需求。
我當然也有原則:不殺婦孺,不把人家底掏空……
只是和「善」這一個字怎麼都不搭邊。
「望月姐姐,這上面說的是你嗎?你好厲害啊。」
顧新月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。
「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但是我也不太認識這上面介紹的那個人。」
正想再仔細看下去,耳邊卻忽然有風聲傳來,以及一道遲來的:「你一個人拎這些累不累啊,要不我幫……」
為什麼遲來?因為我已經條件反射把這個從我背后靠近的膽大之徒給按倒在地了。
這是經年訓練的基本素養,不會讓人在我背后有攻擊的可乘之機。
只是現在似乎誤傷友軍了……
我趕忙松手將他扶了起來,同時也認出了來人身份。
正是歌壇新星許子皓。
他正齜牙咧嘴地揉著肩膀,有工作人員暗笑他戲多。
只是我知道自己手勁有多大,他這痛苦的猙獰表情多半不是裝的。
難得的愧疚感涌上心頭,我連忙道歉,順便偷偷檢查,看有沒有把這個看起來沒幾兩肉的男人摔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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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沒有。
只是下一秒,我就發現手臂上的蛇誤以為我遇襲,想攻擊許子皓。
我眼疾手快將它按了回去,心虛地對上許子皓的視線。
來現代過得太安逸了,這點警惕心都沒了,大失誤啊。
許子皓人倒是豁達,沒跟我計較,似乎也沒發現我的小動作。
他對上我的視線后目光似乎閃了閃,隨后滿臉激動開口道:「剛剛在林子里用輕功的就是你吧!這個身手我肯定沒認錯!」
「國人果然會功夫!我媽騙我!」
我看著許子皓一人手舞足蹈地滔滔不絕,才從顧新月的記憶庫里調出他的身份背景。
原來這是個從小在國外長大的混血兒,但是家里一直沒放下中文教育。
且聽說他本人一直對中華武術非常有興趣。
但是回國后才失望地發現,原來并不是每個會跑的國人都會功夫。
所以現在見著我才會這麼激動。
我挑挑眉,頓時有了個新想法。
這些想法在腦海里轉了幾秒,眼前的許子皓已經說完了最后一句話,正巴巴地望著我。
「小月姐姐,你能教我武術嗎?!隨便幾招都行!」
嘴倒是怪甜的,難怪能人緣那麼好。
我裝模做樣地上下掃視他兩眼,意外發現倒還真是個可塑之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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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表面上我還是搖了搖頭道:「這是師門秘技,概不外傳。不過我觀你骨骼清奇,且你我有緣,姑且可以傳授兩招,就當是見面禮了。」
「好!謝謝!」
許子皓雙眼發亮,如果身后有尾巴估計已經搖成螺旋槳了。
【救命,好清奇的見面禮,我也想要……】
【這話你都信!許子皓你可長點心吧!】
【她怎麼和傳聞里的不一樣啊?SOS,不過我愛了哈哈哈哈。】
我掃過彈幕,無聲笑了一聲。
有時候特意地解釋反而會助長謠言,換個解決思路或許效果反而更好。
得到「許諾」的許子皓態度越發殷勤,主動要來接過我手里的麻袋。
下一秒他整個人又被麻袋帶著踉蹌了幾步,差點讓歷史重演。
「這,這怎麼這麼重?!」
許子皓話里都帶了結巴。
我含笑接過麻袋,也沒解釋,輕松拎起,率先往山下走。
有許子皓在,剛剛看到的關于我的介紹還是等會上網查吧。
現代的科技果然便利。
還有這個袋子,當然很沉,因為里面大多是我看中的適合煉蠱的容器。
齊黎不是要多喝熱水嗎?就給她煮點開水就行。
至于食物,她沒提,我怎麼知道她需要呢?
我還以為她吃不下特意體諒我拿不了太多東西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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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子皓再次被我這一手震驚,隨后殷勤備至地邀請我和他一起乘車下山。
不用耗費內力,我自然應允。
回去后我才見到此行的住宿地,許子皓跟在后面對這中式裝修驚嘆。
剛要和我搭話,卻被迎面走來的齊黎打斷了。
「物資領回來了?」
許子皓微微皺眉,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。
顧新月則因為齊黎的出現,氣得在暗自磨牙。
只是下一秒,他們都被滿臉通紅、氣喘吁吁的齊黎驚得愣了兩秒。
這是我才研制不久的新蠱,勝似媚蠱卻沒有那麼強的效用。
中蠱者要麼運動,要麼「運動」,同時會放大內心最負面的情緒。
不論齊黎選擇哪種,都足以讓她在鏡頭前敗掉路人緣。
算算時間,效用差不多要消退了,那正好試用下一個。
顯然,她如今這副樣子已經是暴躁著運動了一段時間。
生病的說辭自然已經不攻自破。
面對我時,她連表面的偽善和睦都忘了裝。
我掃了眼彈幕,果然發現她的粉絲和路人已經吵得不可開交。
粉絲甚至還在開脫齊黎是因為工作太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