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統子再見。」
「啪嗒!」我眼淚滴進魚湯。
周臨漾慌了:「樂青......」
我推開他的手:「離婚是吧?行,你滾吧,我不想看見你,等我出院,就回去找你辦手續。」
周臨漾沒有滾,他將小川支回去上學,自己在這兒陪到我出院。
這期間,我一句話都沒跟他講,倒是悄摸地給周父發了不少信息。
24.
出院當天,我趁周臨漾去辦手續,給他發了個先走一步的消息,就自己溜了。
回家我徑直地奔到他臥室,抱走了床頭柜上那個小箱子。
然后給周臨漾發了個地址:「來這兒找我。」
他沒讓我等很久。
人來了,卻站在門口與我遙遙相望,遲遲不肯進來。
這里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,廢棄工廠垂直改造,已經投入到有機食品產業。
我坐的小階梯前,還有郁郁蔥蔥的綠植。
但在周臨漾眼里,大概還是當年小川躺在地上的慘烈一幕。
我抱著箱子站起身:「周臨漾,進來。」
「我爸告訴你的?」他聲音聽起來很平靜。
「嗯,你進來,我有話跟你說,這樣喊著累。」
他沉默著看了我幾秒,然后轉身就要走。
我追上去:「周臨漾,你真是個懦夫!」
他渾身一顫,止住腳步。
「你除了回避和自責,還會干什麼?!」我一步步地走到他身后,「連我受傷這種意外,你都能歸咎到自己身上,你......」
「那本來就怪我。」他忽然出聲打斷,「漫展是我讓你們去的,出事時,我甚至離你們不足 20 米......和當年一樣,我有機會做些什麼,卻最終什麼都沒阻止。」
「第一,不管你怎麼說,漫展我們都會去;第二,要想阻住那天那塊展牌,除非蜘蛛俠在場。
」我繞到他身前:「周臨漾,壞人犯罪都有刑期,你的愧疚和自責沒有期限是吧?為什麼啊?憑什麼啊?」
「是我的錯......」周臨漾眼淚滑落,看著我手中的箱子,喃喃道,「是我當時嫌他吵,讓他去門外玩的。」
「那也夠了!你有疏忽,但這些年的自我懲罰夠了。」我垂眼看箱子,「沒猜錯的話,這里裝的,是當年事發時你正在刻的作品吧?」
「嗯。」
猜想被驗證,我愈發地心酸,他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態,將這東西放在床頭,日日提醒自己的過錯。
「鑰匙呢?」
「箱子里。」
「......真行。」
我四處搜尋了下,終于找到一個趁手石塊。
放下箱子,擎著石塊就往鎖上砸。
周臨漾就那麼看著,沒有阻止也沒有幫我。
不知道第多少下,我手都磨破了,那破鎖才被砸開。
掀開蓋子,我看見一只雕了一半的鳳凰。
我拉著周臨漾往里走。
他在門口處頓了一下,最終還是握著我手邁了進去。
我放下箱子,用特意帶來的小鏟子挖了個坑,把木雕扔了進去。
「埋了吧。」我將鏟子遞給一直旁觀的周臨漾。
他乖乖地接過,怔愣半晌,然后安靜地蹲下,一鏟一鏟地填好土。
像是給那段塵封的過去尋了一個歸處。
25.
回去的出租車上,周臨漾一直拉著我手不肯松,時不時地還要看著剛才弄出的細小傷口問一句:「疼不疼?」
剛開始我還回話,后來被問煩了,干脆保持沉默。
但他不在意,執著地問了一路。
以至于后來,我不小心在后視鏡跟司機對上眼,感覺他看我的眼神都別有深意。
回到家,周臨漾細致地將我的傷口做了消毒,貼上創可貼。
小川就是這時回來了,他眼神在我們兩個之間來回地搖擺。
「婚還離嗎?」
周臨漾一個眼刀飛過去。
我有些好笑:「怎麼?你這會兒是站離還是站不離啊?」
小川聳聳肩:「我面臨的問題,不是選擇跟誰嗎?」
我來勁了:「離!你跟誰?」
「跟姐姐!」
我剛要沖過去給弟弟一個擁抱,就被人攔腰截住,扛到了肩上。
「周臨漾,你有病啊,放我下來!」
他不吭聲,扛著我一路進了他臥室,大力地甩上門。
還反鎖了。
周臨漾將我放到床上,不待我起身,整個人就撲了過來:「老婆。」
他語氣繾綣,叫得我渾身一麻。
「你是喜歡我的吧?」
我微微地歪頭,想要避開他灼熱的呼吸:「廢話,不然我跟你費什麼勁。」
「你最開始,到底為什麼找上我?」
好家伙,還翻這茬舊賬呢,我回視他:「最初我確實是帶有目的,但我對天發誓,絕對沒想過傷害你家任何人,現在那個目的已經不存在了,你信我嗎?」
說完,我看著他表情,試圖解讀他情緒。
我親愛的統子消失后,手鏈也變成了普通的裝飾品,真是不方便。
「嗯。」周臨漾低低地應道,「我信。」
我剛松口氣,他手指開始在我脖子上輕輕地摩挲,驚得我渾身發顫:「原本我是打算孤獨終老的,但你突然出現了。老婆,是你先招惹我的,以后就不要動心思離開,離婚這話我不想再聽見。」
敢情最開始不是他提的?!
「周臨漾,你可真是將霸權主義貫徹到底啊。」
他輕笑:「是。」
而后猛地吻了下來。
不打招呼就動嘴,犯規吧。
好一會兒后,周臨漾松開我,唇流連在我耳邊,輕聲道:「老婆,我愛你。
」
然后用實際行動表明,只動動嘴什麼的,對周總來說,遠遠不夠。
-正文完-
番外甜餅
1.
周臨漾瘋了。
以前朋友圈比他臉都幹凈,現在朋友圈快比他眉毛都密了。
早上喝咖啡拍一張,配文「老婆煮的。」
小川留言:「哥,這不是手沖,姐姐只是按了下開關。」
中午喝排骨湯拍一張,配文「老婆做的。」
周父留言:「這不是我早上剛讓阿姨送去的嗎?」
晚上回家坐在車上還能來一張:「想見老婆。」
我留言:「周總,你吵到我朋友圈了。」
咱就是說,自上次從工廠回來,周臨漾好像打開了什麽奇妙封印,成了個戀愛腦老婆怪。
說好的傲嬌霸總呢?說好的冷漠呢?
我腦門的黑線還沒下去,他新微信又彈出來了:「老婆,緊張嗎?」
哦,對,周總堅持要給我補上婚禮和蜜月,我們倆後天要辦婚禮。
周父說婚禮前一天新人不能見面,就把我接到了老宅這邊。
周鳴川這個小尾巴也跟著來了。
我看了眼旁邊穿著西裝對著鏡子已經照了大半小時的小川,回:「你弟看起來比較緊張。」
「姐姐,這是我第一次當伴郎哎!」小朋友眉眼帶笑。
「恭喜你啊,新體驗+1。」
嗡嗡,手機一震,周臨漾的新消息:「我快緊張瘋了。」
我眼眶一熱,這話讓我想起了老趙同誌跟我絮叨過的他的婚禮,他說當年娶我媽,婚禮前夜整晚沒合眼,除了空前的歡喜,還有莫名的害怕,總會不停想以後,擔心自己不能讓這個好姑娘過上好日子。
那時候沒什麽專門的跟妝師,老趙第二天頂著碩大的黑眼圈接到我媽,還被調笑了一番。
擦擦泛酸的眼眶,我敲字:「你要迎娶的女人這麽棒,緊張也正常。」
他附和我的臭屁自戀:「嗯,老婆說得對。」
2.
婚禮當天,我驚了。
人怎麽能這麽多?!
我這邊自然是沒什麽賓客,之前聽小川說他們這些年也不怎麽跟親戚來往。
這些人都哪來的?
前期事宜全部由周臨漾一手操辦,我連這個現場都是今天第一次來。
周父和我一起站在花門下,等司儀cue流程。
我余光再次打量了一遍被人填滿的大草坪,小聲問:「爸,怎麽這麽多人?」
「小漾把公司裏的員工都請來了,還有他那些合作商。」周父輕笑一聲:「他連自己的健身私教都沒放過。」
我心頭熱烘烘,嘴上還是嘟囔:「真能折騰。」
周父眼裏是藏不住的欣慰:「小漾說,要讓他身邊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老婆叫什麽、長什麽樣。」
我擡眼,看向前方隔著一小段距離的新郎。
周臨漾也在看我。
這一刻,滿場賓客宛若不存在,天地之間,只此一人,指引著我心的歸宿。
「樂青?」周父出聲提醒。
我收斂心神,將手交予父親,被他牽著一步一步走向周臨漾。
「我願意」這普普通通的三個字,被眼前人賦予了意義。
交換完戒指,淚意剛有些失控,下一秒就沒忍住笑了。
因為小川同學在一邊已經哭成了個淚人。
頭一次見比新娘新郎激動的伴郎,我剛要開口調侃,忽然被周臨漾一股大力攬在了懷裏,他在我耳邊壓低聲音:「老婆,我有點後悔了。」
「什麽?」
「我不該請這麽多人的,你今天的美應該私藏。」周臨漾說著話,嘴唇還有意無意擦過我脖頸。
「......」我拼命把脖子往另一邊歪:「周總,光天化日,公眾場合,克製點吧你!」
他輕笑一聲:「好。」
一口氣沒松下去,這貨突然吻向我耳垂,我被他激得渾身一顫,周總卻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站直身體,帶著笑意去招呼賓客了。
3.
結婚真累。
晚上到家,我一秒不願耽擱,直奔大床。
然後就在我們紅彤彤的婚床上,看見了極其不應景的東西——一份合同。
撈起來一看,婚前協議。
周臨漾把這玩意兒拿出來幹嘛?
我徑直躺下,隨手翻看,翻著翻著,發現這不是之前簽過的那份。
猛地坐起身,快速過了一遍。
我呆住。
如果說之前那份全是對我的限製,那這份,就全是對周臨漾的限製。
簡而言之一句話,如若我們的婚姻出現變故,周臨漾名下的大部分財產都會歸我。
一夜暴富哎......有點誘人。
「有異議?」周臨漾突然而至的聲音打斷我的白日夢。
擡頭,就見他倚靠在門邊,我問:「之前那份呢?」
「毀了。」
我起身找來筆,快速簽上自己的名字後,走到他跟前,拿合同請戳他肩膀:「周總就不怕我見異思遷,你最後丟了老婆還賠了錢?」
周臨漾捉住我手,輕輕摩挲,聲音輕緩又可憐:「老婆,要是真有那麽一天,這世界對我就沒什麽意義了,我不如去......」
意識到他要說什麽,我慌忙擡手,將合同拍到他嘴上:「少胡說八道!」
周臨漾抽走合同扔到一邊,扛起我就往裏走:「我們幹點正事兒吧,老婆。」
「能申請休息嗎?我今天好累。」
他貼著我唇笑:「放心,不會累著老婆的。」
......
第二天睜眼,是下午一點。
我渾身酸軟地看著天花板,嘆了口氣。
狗男人的話不能信啊。
4.
婚禮辦完沒多久,周臨漾就在家裏給我改裝出了一個工作間。
日常工作在家完成,剩下的時間,就是拐上弟弟四處玩。
太過快樂,一年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。
這期間,也認識了不少小姐妹。
某天,正在畫工作稿,姐妹發來消息:「男模來不來看?」
這話問的,會有否定答案嗎?快速回:「地點!」
敲完字,想起什麽,我特意給王特助打了個電話。
「我記得周臨漾今天有個行業會參加是吧?」
「是的。」
「到幾點?」
「晚上七點結束。」
行嘞!我火速起身化妝挑衣服。
收拾妥當,剛邁出屋門,就被小川叫住:「姐姐,你去哪?」
我隨意擺擺手:「出去見個客戶。」
「騙人。」他語氣肯定:「你平時要是需要見客戶,都會提前一天把時間標在樓下的小板子上,防止自己忘記。我看過了,你今天沒有。」
「......我出去玩行了吧。」
「出去玩你不帶我?!」
生怕再耽誤下去錯過什麽美色,我壓低聲音:「不準告訴你哥,我就帶你去。」
小川也跟著降低聲音,帶著絲隱隱的激動:「怎麽?咱們是要去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嗎?」
我白他一眼:「能見人,就是見不了你哥!」
到了現場,我拽住姐妹感慨:「這是什麽快樂老家啊!哪來這麽多男模?」
「一富婆姐妹自己請的,待會兒還有樂隊演出呢。」
「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?」
姐妹調侃:「周夫人,以你家的財力,想要這種快樂也很容易吧。」
我還沒開口,小川已經在一旁幽幽開口:「她就算有這心也沒這膽啊。」
姐妹看著小川眼睛都直了:「你帶來的?介紹一下。
」
我回視這位海王,默默把小川往後拉了拉:「我弟,拒撩哈。」
在場上搜羅了一堆吃的塞給小川,而後就專心跟姐妹邊點評邊欣賞美色。
「這個腿真直啊。」
「這個人魚線......斯哈斯哈。」
「我靠,這個帥!瞅瞅這胸肌!」
......
「這個腹肌練得不錯。」
「是啊!」我接話時還沒意識到不對,但說完就僵住了,這聲音有點耳熟。
下一秒,背後的人彎腰附在我耳邊:「老婆,這麽開心嗎?」
回家的路上,我氣不過,還是對坐在副駕上的小川喊:「叛徒!」
小川玩著他的遊戲,還不忘回懟我:「姐姐,那些人比起我哥差遠了好嗎,也不知道你興奮個什麽勁兒。」
周臨漾拉過我的手,隔著襯衫放在自己腹肌上:「不怪你姐姐,是我練得不夠好。」
「.......」
這就開始茶言茶語了?
我氣悶沒接話。
好一會兒後,小川從前面的置物盒中摸出個鴨脖零食遞過來:「姐姐,你剛才都沒怎麽吃東西,先墊墊。」
我對他真是一點氣生不起來,接過來,這茬事就算過了。
然而撕開包裝,對著平時最喜歡的零食,卻一點胃口都沒有,甚至想吐。
我以前也沒暈車的毛病啊。
閉目養神一路到家,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緩解。
直到被周臨漾叫下樓吃晚餐,看見他端上桌的紅燒肉,我徹底忍不住,跑到洗手間吐了出來。
被兄弟二人慌慌張張送到醫院,一通檢查,才知道我懷孕了。
醫生說,已經一個多月。
我平時大姨媽也經常不準時,所以從沒往這上面想。
坐在走道的椅子上,我還是有些恍惚。
小川拿著檢查單樂呵呵給周父打電話。
周臨漾蹲在我跟前,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無措。
他摸摸我平坦的小腹:「我要做爸爸了?」
「嗯。」
再回家,我可以說是被供了起來。
原本家裏的阿姨不常駐,只固定時間過來打掃衛生。
現在周臨漾把阿姨請到家裏,一日三餐的營養搭配都提了要求。
小川比我本人都緊張,我在工作間畫個圖,他能隔10分鐘就來問一次累不累,要不要他幫忙接水。
周父也在兩天後,提著行李搬了進來,說要照顧我。
我幾乎每天都要對他們說一遍:「我只是懷孕,不是要死了。」
而他們也終於在一個多月後,結束了對於我懷孕這件事的漫長興奮期,不再這麽誇張。
小川的鬧鐘式關懷告一段落,人在家的時間也少了。
他的課表我們都知道,平時個人娛樂活動也基本透明。
但最近不著家不說,還總是神神秘秘。
不對勁,很不對勁。
5.
晚上,我躺在床上想了半天,忽然意識到,系統之前說小川的女主在兩年後出現,從我跟他們見面算起,時間差不多到了。
我猛地拽住周臨漾胳膊:「老公,小川可能談戀愛了。」
他不僅半點驚訝沒有,反而挑了挑眉:「你怎麽知道?」
「真談了?!」
周臨漾慢悠悠合上手裏的書:「還在追。」
要說這我可就不困了啊,坐起身,我興沖沖道:「小川知道怎麽追女孩子嗎?」
「他是被追的那個。」
我怔了一秒,沒忍住笑了:「哈哈哈哈哈哈,快!展開講講!」
最近沒有我跟著小川出去,周臨漾還是不怎麽放心,有派人遠遠盯著。
他翻開手機相冊,點出一張高清照片給我看。
我不敢相信地指著屏幕上的女人:「她就是追小川的人?你確定?」
「是。」
我那熱愛狗血的童工系統啊,你對可愛一詞到底有什麽誤解?
與小川同框這位,坐在一輛酷炫的機車上,五官精致深邃,梳著利落馬尾,身著皮夾克、黑色緊身褲和馬丁靴,妥妥一枚酷姐。
反觀站在她車旁的小川,倒是乖巧得不像話。
她是小川的命中註定嗎?
「小川對她什麽態度?」我歪到周臨漾身上。
「不清楚,我調查了這個女人,她人沒什麽問題......管了小川這麽多年,以後就順其自然吧。」
「嗯。」
應完,我下意識放大圖片,感覺這位姐妹越看越眼熟。
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在哪見過,索性關燈準備睡了。
即將面見周公的那一秒,一個畫面在我腦中閃過。
那個女人,是我們去看男模那天,中場樂隊演出的主唱。
!!!好家夥,舉報我看美男,然後自己釣酷姐?
6.
本來吧,我也是打算不幹涉。
但是吧,八卦是人類的天性。
於是忍了大半個月後,我還是把弟弟堵在一樓。
「姐姐,你幹嘛?」他不解地倚在儲物架邊上。
「談戀愛了?」
小川怔了一瞬,而後抿抿唇低下頭:「沒有。」
神色不自然卻並沒有厭煩,耳朵發紅像是有些害羞......
嘖,弟弟心動了啊。
「坦白從寬,是那次跟我去看美男搭上的麽?」
「不......算是,是那天認識的。」
「真行啊你。」我看著他越來越紅的耳根:「說說,她是個什麽樣的人。」
小川聞言,唇角幾乎瞬間翹了起來,而後似是意識到什麽,又自己控製著壓下去,佯裝神色平常:「有點兇......還有點可愛。
」
好家夥,原來系統嘴裏的「可愛」,是有針對性的啊。
「你喜歡她。」我用陳述的語氣。
十幾秒的靜默後,小川坦誠道:「嗯。」
「那怎麽還不答應啊?」
小川糾結了會兒,才開口:「怕她只是一時興起。」
我對那姐妹一丁點了解沒有,單看外表的話,是容易讓人產生這種不安全感。
「你跟她說過這些顧慮嗎?」
「沒有......怕她覺得我事兒。」
「跟她聊聊吧,別把美好的時間浪費在胡思亂想上,直接問,直接講,聽聽她怎麽說,然後跟著自己的直覺走。」
小川大概是聽進去了,點點頭就神思恍惚地上樓去了。
7.
兩個多月過去,等我再度心癢癢準備追問進度時。
小川忽然主動在飯桌上提出,周末要帶一人回家吃飯。
彼時,我已經私下跟周父八卦過酷姐的事兒。
所以小川話音剛落,我跟老爹就心照不宣交換了個眼神,然後淡定應下。
周末見面,那姑娘全然不似平時的樣子,竟然穿了一套學院風滿滿的JK。
我窩在單人沙發,給坐在長沙發一邊的小川發微信:「她不會是為了這次見面,專門改了風格吧?」
「不是,她平時也喜歡穿。」
會玩樂隊,會騎機車,能駕馭皮夾克,還能把JK穿得這麽好看。
完了,更喜歡這位美女了。
而且這姑娘言語之間能看出來,是個直率爽快的人。
一頓飯,賓主盡歡。
之後小川說要帶她上二樓看漫畫,我們也由他去了。
我懷孕之後,總是時不時就犯困。
在一樓沒坐一會兒,就撐不住,慢悠悠晃上樓,路過書房,發現門沒關,我下意識掃了一眼,然後腳步頓住。
小川被自己的女朋友壁咚在書架上,我停住腳步的瞬間,那姑娘拽著小川衣領迫使他低頭徑直就吻了上去。
嘖,牛哇。
我看得認真,肚子的寶寶也適時踢了一腳,仿佛在給小叔叔加油。
快樂很短暫,因為下一秒,就有一雙熱乎大手覆上來蓋住我眼睛。
周臨漾攬著我往臥室走:「老婆,偷看可不是好習慣,咱們自己也能親。」
-完-
人間小甜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