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11.
出發前一天晚上深夜,周臨漾敲響我房門。
我睡眼惺忪地開了門:「大哥,凌晨兩點你招魂呢!」
「......我處理完文件才想起,你明天有合適的衣服和登山鞋嗎?你那些花里胡哨......」
「砰!」我甩上門,您真周到,怎麼不到明早再想起來問呢!
等你安排,我估計會死在山上。
「宿主,你這麼暴躁,追不到男人的。」
「老娘困死了!隨便吧!今晚先毀滅,明天再后悔,你也閉嘴,我要睡覺!」
隔天一早,我穿上這兩天專程地去戶外店挑選的衣服和登山鞋,將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,下樓吃飯。
周臨漾眼中的驚訝都藏不住:「還挺像那麼回事兒。」
我甩甩馬尾:「那是!」
我可是趙良城的女兒啊。
「姐姐,你干嘛答應我哥去參加這種活動?累死了。」周鳴川將我那份早餐推過來。
「累是累,但挺有意思的,你有空也可以試一下呀。」
周臨漾在一旁忽然插嘴:「你以前徒過步?」
「算是吧。」
跟著老趙同志徒老多了。
穿進來之后,雖然沒進行過這種高體能活動,但一直有保持健身,加上以前積累的技巧,應該差不到哪去。
8 點 40 左右,人差不多已經在山腳聚齊。
我看到其他商業大佬的女伴,都驚了。
一個個全妝上陣,身著凸顯身材的運動風時裝,腳踩老爹鞋,仿佛是來野餐的。
我默默地搖搖頭,小姐姐們一會兒得受罪了。
因為要等最后一組成員,大家就站在原地,不咸不淡地說著些場面話。
看見一個小姐姐依偎在男伴身上,我突然福至心靈,輕輕地環住了周臨漾手臂。
我明顯地感覺到他身體一僵,進而手鏈傳來他略帶緊張的情緒。
不是吧,周總這麼純情?
他轉頭看我,滿眼疑惑。
我眨眨眼,佯裝無辜。
「新婚夫婦就是甜啊,就這麼一會兒還能眉目傳情。」邊上一位女士調侃。
我手臂緊了緊,徑直地靠在周臨漾肩膀上:「那是,誰讓我老公這麼帥呢。」
周臨漾緊張感再加一碼。
我覺得有些好笑,敢情是個紙老虎啊。
說笑間,最后一組人到了。
周臨漾借機掙脫開我的手:「走吧。」
上山的路是高坡,剛開始還有人說話,后面都漸漸地安靜下來,保存力氣趕進度。
一個多小時過去,大家都出了不少汗。
但行進速度比我預想中要慢許多。
我從背包中翻出水,遞給周臨漾:「喝點。」
「不用,終點安排的有補給站。」
我硬塞給他:「照這速度,什麼時候才能到終點?你還真敢輕裝上陣,水都不帶。」
周臨漾抿抿唇,接過去喝了幾口。
「不行,我不行了。」一個妹子停下腳步,「收容車呢?我要坐車走,不玩了。」
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哄道:「再堅持堅持。」
妹子氣都喘不利索:「陳總,我是真的一點兒走不動了。」
男人大概是覺得她丟了自己的面兒,再開口已經帶了怒意:「別人都沒說什麼,怎麼就你不行?!」
妹子被這麼一吼,都快哭了。
周臨漾那晚通知我這件事后,回屋就給我發了個文件。
是簡略的介紹和參與者。
我看完之后,順帶在網上搜了其他消息。
說話的這個男人,叫陳巖,手上把控著一個不少公司都想搶的大項目。
我當時就猜,他是周臨漾此行的目標。
女孩已經開始抽抽搭搭,陳巖臉色愈發地不善。
我走到陳巖跟前,軟著聲音道:「陳總,我剛才沒好意思說,我也有點兒撐不住了,幸虧小柳開了口,不然我待會兒可能就直接倒了,這兒剛好有片陰涼地,咱們能不能原地休整十分鐘呀?」
陳巖臉色緩和了些,順著臺階就下了:「也行,我看你們女孩子狀況都不太好。」
我笑著從包里摸出能量棒,除了周臨漾,挨個兒地分了分:「嗯嗯,但我們恢復也很快,歇一會兒就好了。」
之后,我徑直走到小柳身邊坐下。
「別哭,耗費體力。」我擰開小瓶水遞給她。
她淚眼朦朧:「謝謝你啊。」
「一會兒你不要死咬陳總的進程,咱倆一起走。」
「可是......」她咬咬牙,「可我就是為了他才來的。」
「不管你什麼目的,總得先把今天這趟完成是不?不然他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好印象。」
小柳想了想,終于點頭。
我松了口氣,開始嚼自己的能量棒。
忽然,肩膀處越過一只手,周臨漾的聲音自我身后傳來:「我的呢?老—婆—」
我彎彎唇,扭頭看他一眼,而后抬起手:「拉我起來。」
周臨漾沉默一瞬,拉住了我。
我在站直身體的瞬間,腳下一歪,撲進他懷里。
手順勢摸到他手腕脈搏,小聲道:「老公,你心跳好像很快誒。」
手鏈讓我清晰地感知到,周臨漾對我們的肢體接觸,緊張,卻不抗拒。
看來,周大總裁,并不像表面那樣討厭我。
他神色不自然地撐著我肩膀推開,再次地攤開手掌。
我挑眉:「不等補給站了?」
「餓了。」
放能量棒時,我使壞地撓了撓他掌心。
而后不等他有所反應,轉身又坐回了小柳身邊。
12.
再啟程,我抻開登山杖,將一頭遞給小柳。
「拉著,我走前面,你能借點力。」
男人們體能相對好些,進程略快我們一段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