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擺擺手:「哪里話?已經很麻煩你了,今天謝謝啦。」
周鳴川聽到動靜,從書房里探出頭:「姐姐!」
他快步地走過來,低頭看看我那堆行李:「你倆真領證了?」
手上的本還沒收回去,順手就遞給了他。
弟弟臉上的神色有些復雜,我把手鏈靠過去,企圖感受一下,結果啥也沒有。
「系統,你這鏈子不會壞了吧?」
「本統出品,怎麼可能壞!這是針對你攻略任務的獎勵,當然只會對你攻略對象有用啦!」
行吧。
我收回手,剛準備動手收拾東西,周鳴川忽然猛地抱住我。
「姐姐,新婚快樂。」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他的聲音似乎有些失落。
然而不等我細想,周鳴川已經撒開手,將結婚證塞回給我,轉身走了。
「系統,你確定以及肯定,小川的感情線不會因為我改變吧?」
「確定,兩年后他的可愛女主就會出現,對你......可能就是小小的悸動吧,宿主放心,你只管攻略周臨漾,其他的事情交給我!」
......聽起來不大靠譜的樣子。
我將東西一件一件地拎進臥室。
不禁感慨,有錢人家的房間,可真大啊!
床看著真軟啊。
咦?床頭柜上那個小箱子好特別。
我走上前細細地打量,那是個古香古色的陳舊木箱,和這個臥室的其他陳設比起來,多少有點格格不入。
上面還掛了一把樣式奇特的鎖。
我下意識地抬手,即將碰到鎖的瞬間,手腕被人緊緊地攥住。
「誰讓你進來的?!」
周臨漾聲音里的憤怒很明顯,手鏈也將他現下氣惱的情緒傳遞給我,只是,那里面怎麼還有點悲傷在?
轉過身,我掙了掙:「我不住這兒嗎?」
他輕嗤一聲:「想什麼呢?出去!」
「宿主,你好像觸到他逆鱗了。」系統看熱鬧不嫌事大。
周臨漾將我所有東西拎到隔壁臥室,從頭到尾一言不發,最后,將我往里面一推,自己摔門出去了。
看這架勢,那里面鎖的,不會是什麼白月光的信物吧?
「系統系統,那箱子里是什麼?」
「核心劇情需要自己解鎖,勿 cue。」
......行吧。
10.
這臥室雖不及周臨漾那間大,卻也帶了個漂亮陽臺。
洗完澡,我一點睡意沒有,就開了罐啤酒窩在陽臺的椅子上吹風。
大概是臨近十五,今晚的月亮很圓,像極了中秋。
我抿了口酒:「系統,現實世界的我,是不是死了呀?」
過了很久很久,那個平時十分活潑的統子才低低地應了聲:「嗯。」
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「我救的那個小女孩......她活下來了嗎?」
「活下來了。」
我悶了一大口,然后擦掉臉上的淚:「行,也算是跟老趙同志領了同款結局。」
與系統給我編排的孤兒人設不同,現實中的我,生在十分有愛的家庭。
只不過小學時母親病故,后面那些年,我都是跟糙漢爹相依為命地長大的。
趙良城同志在市里開了個小超市,我們父女倆吃喝不愁,活得十分自在。
我 17 歲那年,家鄉遭了一次暴雨導致的洪災。
事發突然,我正在放學路上,原本已經被大人們指引著躲進相對安全的地方。
可水太大了,直接沖塌了一整面墻。
等我反應過來時,人已經被水浪嗆得神思恍惚。
掙扎無果,肺部擠壓感暴漲,絕望之際,有一雙手拉住我,撐著我舉出水面。
我花了好一會兒才找回意識,睜開眼看身前拽著我的人。
是一位不認識的大哥。
在我們即將靠邊時,又一陣水浪涌來,大哥力竭,一個踉蹌,我們倆都跌到水里。
完了,我想,還連累了一個人。
「抓住!」
不知誰甩過來一件衣服,大哥一手拽住我,一手拉上衣服。
我們被救上岸了。
后來,救援團隊抵達,受傷人員被分散安置,我再也沒有見過那位有救命之恩的大哥。
那之后,我爸開始考各種相關證書,申請加入了我們當地的民間救援組織。
他說,人與人之間的聯系千絲萬縷,說不定哪天就還上了。
入隊 6 年,他參加了上百場救援。
最后一次,他進山營救迷路驢友,犧牲了。
可能是受他影響,可能是那個在水里掙扎的小女孩讓我想起了曾經被救的自己。
所以那天河邊,我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。
最后的記憶,是我完全脫力之前,將小孩推向了岸邊的方向。
好在,她活下來了。
我晃了晃易拉罐:「統子,在這個世界攻略失敗會怎樣啊,也會死嗎?」
「嗯。」
「如果成功呢?」
「你可以在這個世界活到自然死亡,自由支配余下的人生。」
我彎彎嘴角,是個值得努力的好消息呢。
捏扁喝空的易拉罐,我起身準備回去睡覺,猛然地看見了立在隔壁陽臺的周臨漾。
這人怎麼一點聲音沒有?
我跟系統腦電波交流期間,他不會就一直這麼盯著我吧?
「兩天后,我需要參加一個徒步活動。」
所以呢?我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。
「算是私人組織的商業活動,需要女伴。」
「沒問題!」我比了個「OK」的手勢。
周臨漾眼含懷疑:「20 公里,你行嗎?瘦得跟竹竿一樣。
」
呵,姐是有肌肉線條和馬甲線的人好嗎!
我對這個睜眼瞎扯扯嘴角,捏著嗓子道:「行的老公,你等著瞧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