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若煙的孩子出生后,他寫的更勤快了。
鄒若煙的第二個,第三個孩子出生后,他幾乎成了一個碼字機器。
七年時間,他完成了近千萬字的作品,而那些作品全部都成了我的。
在榨干他最后一部作品后,我徹底放下心來。
我以君安的筆名,開始在《辰報》上連載他的小說,小說刊載到第三期,帶著《辰報》重新登上了一個小高峰。
無數人的信件雪花片一樣的飛進報社,懇求報社刊載的快一點,希望能盡快看到最新的劇情。
我不緊不慢,有條不紊。
我知道市場反饋雖然不錯,但這還只是開始,后面會隨著市場繁榮,迎來一個又一個的大爆發,我需要按部就班,穩住心態。
等第一部作品刊載到中期的時候,無數的書商開始和我接觸,想要將此書出版發行,更有電視制作公司想要合作。
而陸復也第一時間知道了此事。
他迫不及待的闖進我的辦公室,興奮之情溢于言表。
「幼賢,我沒有想到書會火到如此程度,若我當初在《寧報》上刊載,是否就可避免報紙落入他人之手,若我當時再等一等,是否就能迎來轉機?我快要成為知名作家了,你打算如何補償我?」
我早知有今日。
此人在低處時,很懂得委曲求全。
一旦有了得勢的資本,立刻便蹬鼻子上臉。
我平靜的拿出合同。
「陸先生,此書在合同中約定用君安先生的筆名發表,與你陸先生有何關系?」
他愣住了,滿臉不敢置信。
「你什麼意思?你明知書是我寫的。」
我面無表情的點了點合同。
「仔細看合同,書的版權在我,署名權你我約定用君安此名,你可以對外嚷嚷你是書的著作人,但你真以為有人會找你約稿嗎?市場瞬息變幻,此書能火,是用了我的資源,是《辰報》強大,是市場恰到此處,你怎麼就能認定是你書的原因?陸先生,做人不可太過自負,不要隨隨便便一句話,就抹殺其余人的的辛苦勞作。我再申述一遍,當初我們銀貨兩訖,此書與你再無干系,我如何操作,你無權干涉。」
「林幼賢,你怎能如此?」
「為何不能?」
我目光直視著他,堅定不動搖。
他惱羞成怒。
「我要告你。」
他當真一直訴狀,將我告了。
我將此事交給法務處理,便不再理會。
沒多久,書出版了。
書一出來,便席卷了大街小巷所有書店,一夜之間,造就了洛陽紙貴的局面。
我數錢數到手軟,興奮之情,溢于言表。
這才是我真正想從陸復手中要出來的留給品嘉的財富。
上一世,品嘉摔死在他面前,沒能動搖他的心片刻。
這一世,我就是將這些書砸在手里,也不會讓它們成就陸復。
我和陸復的官司,毫無意外,陸復輸了。
他開始另辟蹊徑,打著書的原作者的旗號,寫另外的書,打算借著這一把東風重新火一把。
但前世,他寫完這幾部著作后,多年未再動筆,被人說江郎才盡,這一次,他焦頭爛額,我不信他還能寫出新作。
我在他開始動筆之初,就繼續連載第二部小說。
他每每想借機宣傳自己的時候,我就發表君安先生新作。
君安先生的新作發表了一部又一部,卻遲遲不見他的書出來,讓人貽笑大方。
有人想知道君安先生究竟是誰?
我說君安先生不接受采訪,不接受見面,不接受曝光,他是一個很神秘的人物,只想專心做好自己的事情。
君安先生的低調與陸復的高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他像是一個跳梁小丑,越是搖旗吶喊,越是被人認定是一個厚顏無恥蹭君安先生清名的無賴小人。
他希望我出來為他正名。
可憑什麼呢?
我只會用盡手段,讓他上不了報紙,上不了電視,無法被人知曉,湮滅在人海之中。
我要讓他的作品人盡皆知,而他本人卻查無此人。
一段時間之后,陸復終于明白我的用意。
他寄來一張紙,紙上只有短短三個字:你恨我。
他現在明白,總算不晚。
枉他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謙謙君子,既能安撫得好家中嬌妻,又能與前妻處成朋友,他怕是在做夢。
我為自己的勝利歡呼,而鄒若煙卻找上了門。
她神色憔悴,一張臉衰老的厲害,她比我小,此時看起來卻比我老。
「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先生?他只是出軌一次,你卻報復他多年,沒有你報復心這麼重的女人。」
「那是你淺薄寡聞,你如今就見識到了,我就是這種女人。」
她啞口無言,很快恨聲道,「你明知那些書稿是他的,你阻止不了他功成名就。」
「你明知他曾是我丈夫,不也心里毫無負擔的打著真愛之名,做盡傷害我之事,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這里談公平公正?你和他想功成名就,最好靠自己,別想著靠他前妻,如此做很丟人。」
鄒若煙憤憤離去。
我以為她徹底放下,未曾想,她竟將主意打到了品嘉頭上。
我從老師那里獲悉鄒若煙去找了品嘉,回家后,察覺品嘉情緒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