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。」女主臉頰微微發紅，小貓咪也豎起耳朵，不安地扭來動去。

「那真是男主？」我問系統。

系統：「對。」

我目光落在貓咪身上，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……

「他怎麼變得更小了？」

系統沉默了下，才回道：「這已經算恢復得不錯了。」

我嫌棄皺眉：「這貨不是男主嗎？這麼弱？」

系統：「……你要不先想想姓商的對他做了什麼？」

大概是見我皺眉，以為我心存芥蒂，女主急急拉住我，準備詳細說叨。

「姐，你別生氣。我們……」

才開個頭，就被一陣敲門打斷。

「誰呀？」

門外人說：「看風水的。」

32

這聲音一出，小貓咪瞬間炸毛，「喵嗚」一聲，竄出女主懷里，從最近的窗戶跳了出去。

「學長！」女主慌忙緊追，趴在窗欄往外瞧。

「額，男主這是……落荒而逃？」

系統糾正道：「應該叫，暫避鋒芒。」

門外。

商逐水運動鞋，休閑裝，沒戴眼鏡，背著黑色雙肩包，青春活力的氣息撲面而來，像位剛入學的大一新生。

他袖口卷到胳膊，露出精瘦不失力量的肌肉線條，兩手拎著幾大袋東西，笑得流光溢彩。

這男人怎麼什麼樣都迷死人？

我從驚艷中回神，問道：「你來看風水，買這麼多東西干嘛？」

「讓你嘗嘗我的廚藝。」

他跟窗邊喬伊打過招呼，放下背包，拎著袋子直接進廚房。

那模樣，是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。

我跟進去幫忙。

商逐水一面處理蔬菜，一面故作不經意問：「這麼久不見，想我沒？」

「沒有。」我口是心非。

「真不想嗎？」

「不想。」

他抬頭湊來，近臉相視，直接一個美顏暴擊。

那額前幾縷碎發，將少年的不羈展現得淋漓盡致。

「要不要接吻？」他輕言誘哄。

我屏住呼吸：「不要。」

拒絕得干脆，卻忍不住悄悄吞口水。

我自豪地問系統：「我像不像沒中敵方美人計的偉大戰士？」

系統還沒回答，一聲細細的低嘆散在空氣中。

商逐水垂眸道：「可是我很想你，想吻吻你。」

我：「！」

讓偉大戰士見鬼去吧！

系統：「……」

「你能不能注意影響？我要被馬賽克閃瞎啦！」

33

廚房，商逐水刀工一流，切的西紅柿片，厚度幾乎一模一樣。

我拈起一塊，靠在旁邊吃。

他突然問：「剛才那只貓妖……」

「不能叫貓妖了。」我擺手打斷他，明示道，「現在那是我妹的男朋友。」

切菜聲戛然而止。

商逐水似有些反應不過來，轉頭，極度震驚地看向我。

我眨眨眼，站直身，說明情況：「我妹喜歡他。」

他雙眸直直盯著我，有些沙啞暗沉的聲音傳來。

「你不介意，人和妖在一起？」

那聲音略微失真，有種少見的脆弱感。

猶如初冬湖面薄薄的那層淺冰，一絲外力，便會碎裂，融入深不見底的湖底。

我忘了，他是個道士，降妖除魔，確實不容易接受這個。

但我又覺得他不該是迂腐的人，遂回道：「許仙都能跟白蛇在一起。貓貓總比小蛇可愛，何況我妹也不比許仙差哪里。」

商逐水隨即追問：「……如果是你，會和妖在一起嗎？」

這是什麼問題？

然而看他認真的模樣。

我想了想，說：「如果是我喜歡的，應該會。」

自這問題后，商逐水便心不在焉，失魂落魄的。

我對系統說：「他好像真不能接受人妖之戀？」

系統說：「他一個道士，還用說。」

我糾結了：「這可咋辦？我還想讓他教喬伊一些應對妖怪的自保之術。

」

系統建議：「你等他冷靜冷靜，再問。」

我也只好如此。

這邊還沒想明白怎麼開口，喬伊就進來說，要回學校了。

我原想讓她吃了飯再走，看她急得不行，只好作罷。

「這個你拿著。」

送她出門，我把脖子上的護身符取下塞她手里，并附耳悄悄說了作用。

34

女主推拒著不要。

「收著！」我攏緊她的雙手，教導道，「害人之心不可有，防人之心不可無。」

「姐。」喬伊感動落淚。

我特受不了這種，故板起臉道：「別哭，出息點。」

女孩神色扭曲，為難道：「不是，姐，你手捏得我好痛。」

「哦。」我立刻悻悻收回手。

「贈送女主護身符，劇情進度 70％。」

匯報完，系統恨鐵不成鋼道：「你個敗家子！你知道能反傷的符有多珍貴嗎？惡毒成就已經 100％，要走劇情，商城買個保平安的就行，你干嘛要把真的送女主？」

「因為真正搞事情的，還沒得到懲罰。」

我笑容溫和地與喬伊告別，緩緩關上門，義正詞嚴道：「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，也不能放跑一個壞妖。」

系統啞然，半晌，語氣復雜：「讓你在圣母區，真是屈才了。」

我喟嘆道：「我只是做了惡毒女配該做的。」

系統靜默片刻，遲疑問：「……我以前，有沒有得罪過你？」

我嘻嘻一笑，轉身，笑容僵在臉上。

商逐水戴著厚厚的隔熱手套，端著盆麻辣魚，似笑非笑地望著我。

「統子，地上哪有洞？別攔我，讓我鉆進去！」

商逐水放好盆，取下手套，朗聲夸道：「好一個借花獻佛。」

35

「呵呵。」我干笑兩聲，腳趾尷尬地抓地。

臉厚如我，也差點沒接住這滿級的嘲諷。

商逐水抿唇不語，面無表情地望著我。

他大概是生氣了。

「人妖之戀，風險高。」我心虛移開目光，吶吶道，「許仙還被白娘子嚇死過，我這是未雨綢繆。」

「你要送她護身符，可以直接跟我說。」

聽話聽音，我不假思索問：「反傷護身符你還有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