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一樓診療室的鑰匙給女主,讓她先抱貓咪過去。
女配是個獸醫,開了一間寵物診所。
家里一樓也備有小型的寵物診療室。
我快速簡單收拾后,叩響衛生間的門。
才一聲,門便開了。
我焦急道:「你……」
商逐水穿著昨晚過來時的西裝三件套,短發被打理出層次感。
一股商務精英風,修身又正經。
然而,白襯衫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紐扣,領口敞開,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。
鎖骨上的淺淺牙印似在幫我回憶昨晚兩人對戰的激烈。
他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副金絲邊眼鏡,好看的丹鳳眼透過鏡片含笑與我對視。
這種直戳我喜好的斯文敗類氣質,無論看幾次都會被驚艷到。
那一丟丟的急躁一下子煙消云散。
我忘了要說什麼,心率不受控制地狂飆。
「啊——,他真的是完美戳中我的各種點。」
我忽然生出個膽大包天的想法。
「統子,我想和他來場戀愛。」
系統受驚大喊:「不,你不想!」
腦內小人 rua 著它收集的毛絨絨,威脅道:「嗯?」
09
系統抱著毛絨絨在我的魔爪下艱難求生,不屈強調:「絕對不行!」
「當炮友呢?」我縮小要求。
系統送我兩個字:「做夢!」
腦內小人無力栽倒,「哇」的一聲大哭起來。
手里的毛絨絨瞬間就不香了。
商逐水站在門口,目光專注于我,問道:「你要跟我說什麼?」
我頃刻回神,對上他深邃含笑的視線。
這麼好看的男人,根本不想放手。
可是,在系統的逼視下,我不得不硬起心腸下逐客令。
「你收拾好了就趕緊走。」
本以為他會如之前般黏糊不同意。
誰知,他只傾身在我耳畔曖昧呢喃了句:「好。」
清爽干凈的淡淡檸檬香縈繞于我鼻尖,透著親近又熟悉的氣息。
我自然而然讓開路。
忽略心里那股說不出的失落,轉移注意力地跟系統瞎掰。
「我猜,他一定用了我的牙膏。」
系統:「?」
商逐水站著沒動,而是伸出手輕微地挽起我耳旁的碎發。
「舍不得我?」他微揚嘴角。
那一笑,萬物生長,星輝璀璨。
10
「別做夢,你快走。」
我否認轉身,與他拉開距離,故作不耐地指了指門。
心頭小人早已淚流滿面,眼睛哭成荷包蛋。
商逐水卻沒離開,而是黏上來,從身后將我抱住。
他低聲道:「你個沒良心的,起床就不認賬。」
我正要回嘴,溫熱的呼吸猝不及防地擦過我耳垂。
像一陣暖風拂過冬日休息的萬千草木。
剎那間,百花盛開,綠葉抽芽,世界一片生機勃勃。
「你……」我驚得立刻回頭。
他順勢低頭。
現實里,我享受著與商逐水親吻帶來的頂級舒適。
腦袋里,我遭受著系統的震天咆哮。
「你倆在干什麼?為什麼我這里全是馬賽克!!陸天秀,你個死顏狗……」
一吻結束。
商逐水深深凝視我,精致的眉眼笑意漸濃。
隨后,他點了點在我鼻頭,壓低嗓音恍然道:「明明你也舍不得。」
我生出被拆穿的惱怒,腦袋后仰,抬手用力拍掉他的指尖。
心臟卻在胸腔瘋狂跳動。
他愉悅垂眸,瞧了眼戴的勞力士,遺憾道:「我要去上班了。」
「趕緊滾。」我咬牙道,竭力維持表面的從容。
他在置物柜的便簽紙上寫了串數字遞給我。
「給我打電話。對你,我隨時有空。
」
我低頭看著手里的紙片,盡量忽視腦子里系統被氣得刷屏的胡言亂語。
商逐水回身拿起丟在小沙發上的黑色風衣,擰開房門。
隨即,一聲疑問突然傳來:「小妹,你在這里干什麼?」
11
我抬頭。
女主正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趴在房門口旁邊的墻上。
「我?呵呵,姐……」
偷聽被發現,女主尷尬得想死。
一對上我的視線,立馬找到理由:「姐,你什麼時候下去?」
完蛋,男主!
我徹底清醒,胡亂將紙條塞進外套兜,快步上前:「走吧。」
我們三人依次下樓。
商逐水套上風衣,戀戀不舍地與我告別,離去的背影優雅挺拔。
等他一走,我風馳電掣般沖進診療室。
心頭祈禱男主堅強點,千萬別死了。
系統也恢復神智,陰陽怪氣譴責:「呵,現在知道急了?早干嘛去了!」
它念念有詞,發泄自己的不滿。
我知道它剛才受了大刺激,再加上這次是自己理虧,遂避其鋒芒。
它見我躺平任嘲,反倒覺得沒意思,很快閉嘴沉默。
女主跟在我身后,欲言又止,似乎想問關于商逐水的事。
但一見手術臺上呼吸微弱的貓咪,瞬間顧不得其他。
她打開診療室的燈,說起撿貓經過。
12
「我是早上在公園散步撿到它的。」
女主回憶起什麼,神色不忍道:「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身后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,太可憐了。」
我洗手消毒,做準備工作,全程安靜聆聽。
大腦里,系統聽到女主的話,又活泛過來,道德綁架我。
「看看,這就是你不按照劇情來,造成的慘烈畫面。」
「別碰瓷,又不是我傷的他。」
這鍋我不背。
系統不服氣了:「你要是早點去撿男主,他至于爬老遠找人求救嗎?」
我提出不同見解:「你就沒想過,那血痕萬一是他被重傷時拖出來的呢?」
系統被懟得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