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,連天都要幫我滅了賤人!
張若琳在沖出馬路后,遭遇了摩托車搶劫!
25
張若琳為了保護住她唯一的愛馬仕名牌包,被摩托車主殘忍拖行了幾百米。
被路人緊急送往醫院后,孩子已經流產,且手臂腳部多項擦傷。
她清醒的第一時間,就指著我的臉大罵,并向來做筆錄的警察舉報:
「警官!是她,是她開車要撞我!這個賤人,你不得好死!」
我還沒有開口,方學越已經先為我作證:
「你在胡說什麼!你是被摩托車撞到的,是不是摔糊涂了!摩托車賊都抓到了,他已經親口承認了!再說了,唯唯根本不會開車,你出事的時候,唯唯一整晚都在家里做飯,保姆也可以作證!
「怪就怪你貪得無厭,包都被搶了還要死死護住,那個摩托賊都說了,一開始根本不想傷害你,是你一直扯著他不放,你的包就那麼金貴?還貴過我們孩子的命!」
「不!不是別人!是她!我親眼見到的,是她開車撞我!」張若琳歇斯底里地朝我吼。
但是所有在場的人,包括警官,都覺得她只是在胡言亂語。
畢竟開摩托車的肇事者已經找到了,并認下了自己所有的罪行。
或許,一切只能怪張若琳運氣不好吧。
那條途經的馬路,原本也是她每晚都要走的路。
誰讓她一個孕婦下班,背著招搖的愛馬仕包走街上。
劫匪不搶她,還搶誰?
我無聲地笑了。
在此之后,張若琳已經很少來找我。
我也以「新媽媽好像對我有什麼誤會」,減少與她見面的次數。
張若琳在想通一切后,估計脊背發麻,又或許她把我想成了什麼不好惹的惡毒女人,漸漸地,她也不敢再對我亂來。
26
方家接連出事后,方學越一度很是消沉,越發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。
而我,是絕對不會讓他懷揣著任何希望下地獄見我媽媽的。
我在得知張若琳失去孩子,并重新找了一個事務所上班后,就尋思著給她安排另一個局。
首先,我找到了張若琳附近的一家健身房。
在那里,我與一個叫做阿強的教練搭上話了。
我把我這半年來的工資都存在了一起,花錢讓他幫我勾引一個女人。
與此同時,我告訴他,只要他豁得出去,這個女人丈夫的所有錢都是他的!
我的條件只有一個:絕對不能讓張若琳知道我的存在,就算是計劃失敗也絕對不能。
為了不泄露自己,我每次與阿強見面都是戴著好幾層口罩。
見錢眼開的阿強,答應了我的計劃,并收下了我的錢。
很快,他就以他完美的外形吸引到了內心空虛的張若琳。
剛剛流產過后的張若琳,一直郁郁寡歡。
因為女兒摔傷的事情,夫妻倆也一直處于關系很不好的狀態。
阿強的出現,無疑令她心花怒放,很快她就陷入了愛情里,不可自拔。
一周后,阿強就春風滿面地告訴我:「魚上鉤了。」
我趁熱打鐵:「那你可得把張若琳哄好了,她可是個富婆!能讓你少奮斗人生五十年。」
阿強雖然有所疑惑,但是貪得無厭的他,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,這個可以賺一大筆錢的機會!
他并沒有讓我等太久,而且出手之絕情程度,遠超出我一開始對他的預想。
半個月后,我收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:
「你父親誤服藥物,現在正是危險期,你可以過來見見他。」
我握著手機聽筒,眼淚緩緩滑下來,太好了。
我想:媽媽,我終于為你報仇了!
27
當天下午,我就趕到了醫院里,見到了我垂危的爸爸。
令我大感意外的是,主治醫師在重癥室外頭,確認了我的身份后,認真和我講訴起了我爸爸的病情:
「你爸爸的求生意志很強烈,已經度過危險期,不過以后可能就一直需要人照顧,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。」
我面上沒有什麼表情,語氣淡淡道:「醫生放心,我繼母會好好照顧他的。」
「是嗎?」醫生倒是顯得有些疑惑,「可是我看你繼母的意思,好像是不太希望他成為植物人,對了,她到現在連醫療費都沒交,這個事情你知道吧?」
我答應醫生,回去后好好和我繼母溝通,盡快補上醫療費,醫生這才點頭離開了。
方學越竟然奇跡般地度過了危險期,成功從重癥室轉到了普通病房。
對此,我雖然感覺有些意外,但是,我也沒有多少失落。
因為我很清楚,就算我放過他,被阿強蠱惑的張若琳,也是絕對不會讓方學越存活的。
換而言之,讓方學越徹底死絕、下地獄,壓根已經輪不到我來動手。
也好,我輕輕笑著。
如此一來,他的死可就真的與我沒有一點關系了。
我打算來病房里,見他最后一面。
在一旁的白色椅子上,我緩緩坐下,和仍舊昏迷中的方學越,講訴我和我媽在他騙死離開后那一段傷心過往。
以前我很怕與別人講訴起這段往事,所以我才會在媽媽死后,故意改頭換面,連名字也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