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一旁的物理老師也看呆了,從前聽說方學越是有名的教師,但是沒想到對女兒竟然如此暴力。
「啪!啪!啪!啪!」的打臉聲音,此起彼伏。
現場一片混亂。
我在所有人看不見的黑暗角落里,輕輕地揚起嘴角,停頓了一秒不到,我即刻蹙起了眉毛。
這一幕就這樣,落入了方小唯的眼中。
她氣得顫抖指著我大聲說:「是她!是她趙子初害我的!我什麼都沒有做!」
「啪!」又是一巴掌。
方學越狠狠地一揚手,又打在方小唯臉上。
我低下頭,輕輕地笑起來。
隨即在物理老師的攙扶之下,離開了這里。
然而,就在我和物理老師走到樓下花圃的時候,
一個女孩的身體,從二樓重重地跌落在地板!
24
方小唯是自己從樓上跳下去的。
樓層不高,方小唯是后背先著地,送到醫院緊急救助,只是骨折嚴重,需要臥床許久。
等康復后,方小唯或許走路也會有影響。
事情發生后,除了方小唯,所有人都到了警局做筆錄。
我將整件事完整講訴后,提出可以查監控,又在兩個證人的作證之下,以受害人的身份被直接當場釋放回家。
我剛一走出警局,身懷六甲的張若琳就站在警局門口堵我!
我看著她凸起的肚子,忽然想起了大約七年前,我在我媽媽過世后,給她整理遺物的時候,在她的柜子里看到了一張醫院開具的墮胎證明。
時間剛好就是,我爸爸「假死」后的一個月里。
如今我再回想起這張墮胎證明,以及張若琳高高隆起的肚子,忽然就覺得無比地難過。
曾經,我媽媽也有生育第二個孩子的機會。
因為這個女人,我媽媽將這個孩子無聲地流產了。
張若琳一見我,就一巴掌打在我臉上:
「賤人!你這個賤人,你敢動我的女兒!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!你以為我是你爸爸,被你這個狐貍精給騙了!」
她在眾目睽睽的警察局門口,一邊打我一邊罵我,將所有最難聽的話都招呼在我的身上。
我就靜靜地聽著她罵我。
連一旁的女警官都為我說話:「別以為你是孕婦,這姑娘就不能告你尋釁滋事罪,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已經犯法了嗎?」
張若琳這才停止了想繼續打我的沖動。
但是第二天,她又來學校里鬧了!
毫無意外,又是昨晚在警察局的那點潑婦技倆。
這個世界上,所有人最不敢得罪的有兩類人,一類女人,一類孩子。
現在她是懷著孩子的女人,所以她是不敢得罪中的不敢得罪。
就連門口的保安大哥,都拿她沒轍。
有時候是在我打午飯的時候,她挺著肚子忽然沖進來,抓我的頭發撕扯,一邊罵我把她的女兒害殘廢,一邊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罵我賤貨,親媽勾引她的丈夫!
原本我是可以忍受她無端對我辱罵的,
但是她顛倒黑白,把我最愛的母親說成是小三而她才是原配,
我就是怎麼都不能忍了!
我知道我不能再任憑她這樣侮辱我下去了,
否則她只會變本加厲!
在她數十次上學校挑釁我之后,學校的領導也找了我談話。
我實話奉告,但是學校的校長是個怕惹事的主兒,尤其最近還出現了方小唯的墮樓事故。
校領導委婉地告訴我,可能我得先休息一段時間。
我早猜到會有這個結果,也不意外,于是我暫時先接受了這個安排。
離開這個學校的時候,已經是深秋。
我在某天晚上,帶著我要給我爸爸做晚飯的食材,趕到他居住的小區里。
按了門鈴后,我給方學越倒了一碗雞湯,讓他先休息一下,我去廚房給他做晚餐。
其實晚餐是我早就買好的,我不到一分鐘,就做出了一桌子的飯菜。
此時家里,總共有三個人:我,方學越,還有一個正在拿吸塵器清潔的阿姨。
清潔阿姨的耳朵很不好使,幾乎是聽不到的。
這件事情是偶然一次被我發現的。
我爸爸因為生意繁忙導致睡眠不足,此時已經先在房間里淺眠了。
隨后,我在清潔阿姨毫無察覺的時候,戴上手套取了方學越的其中一把車鑰匙,將他的車子開了出去。
我知道方學越好幾輛車子中哪一輛比較老,也知道哪一輛老車子沒有安裝監控系統。
這條路我已經演習過無數次了,我知道怎麼樣開車不會留下任何痕跡。
在開過一個暗黑的無人小巷后,我等到了我一直要等的人,
是張若琳。
我把車燈打開,隨即深踩油門,在暗夜里發出急促的聲音。
張若琳反應很快,她在聽到車聲的一剎,隨即跑到了大馬路外邊。
我沒有再追出去。
因為再追出去,就不是我能控制的范圍了。
我隨即把車開回去,仍舊停在方學越一直停放的沒有監控的老舊小區外的空地上,謹慎地將所有行車記錄刪除干凈。
隨后我戴著口罩下了車,仿佛從來沒有來過地回到了方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