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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對視一眼,心下了然。
這是上線發來的信息,我們可以歸隊了。
看來我們之前拿到的情報準確。
任務圓滿地完成。
那現在整個洪幫肯定都在焦頭爛額,只要找準時機溜出去,一切都結束了。
「你說他們已經知道武器在重華莊園了?立刻通知所有弟兄,就近去學校、幼兒園抓人質,然后帶去重華莊園。」
洪興才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,甚至連焦急與憤怒都沒有。
他平靜地對屬下宣讀著命令。
真是卑鄙啊,這種時候還想著抓人質,甚至只抓孩子。
我和蔣逢森對視一眼,我們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凝重的表情。
即使知道跟過去就兇多吉少。
我們幾乎沒有猶豫,共同選擇留了下來,跟著洪興才一同前往重華莊園。
路上,洪興才說,這批是電子延時炸彈,剪紅線安全,黃線就會爆炸。
我在心頭記下。
到達重華莊園后。
兩個人守一個樓層,我和蔣逢森被分到了中間樓層。
孩子們的嘴巴上貼著膠帶,手腳被束縛住,胸前還綁著一個巨大的炸彈。
當我拆開炸彈的外殼后,才意識到洪興才的卑鄙遠不止于此。
那些話都是騙我們的。
這是一個遙控炸彈,根本就沒法拆除。
剪斷任意一根線都會爆炸。
蔣逢森守著門口,見我半天都沒有動作,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。
我嗓子啞得厲害:「這個炸彈拆不掉,遙控一定在洪興才手上。
」
蔣逢森卻比我從容不迫得多,他換了把稱手的短手槍,上了膛。
「洪興才在三樓,我去找他。」
我站起身:「我和你一起。」
爛尾樓的樓梯還沒裝扶手,我們貼著墻邊小心地走。
蔣逢森回過頭看我。
「我自己去吧。」
我腳步沒有停頓,推了推他的肩膀。
「想搶一等功?沒門!」
靠近洪興才的樓層,我們聽到了他歇斯底里地吼叫,應該是在跟警察談判。
「我們抓了好幾十個孩子,不想他們死馬上送來直升機。」
蔣逢森朝我做著倒計時的手勢。
三!
二!
一!
一切發生得很快,我想要錯身擋在蔣逢森的前面,卻因為手臂中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眼前塵土飛揚,看不真切,但洪興才和他兒子確確實實地已經被我們擊斃了。
我聽到身后沉重的倒地聲,回過頭,就是滿目的鮮紅。
沒有掙扎,也沒有痛苦的悲鳴。
他的黑色 T 恤被血跡浸潤,染上暗色。
我想要爬到蔣逢森身邊,我想要幫他止血,我想要帶他離開這個塵土飛揚的爛尾樓。
可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冷,眼皮也越來越重。
身上的力氣一絲絲地抽離出身體。
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。
18
再醒來的時候,是在明亮的病房里。
媽媽正在坐在床邊削蘋果。
我想要坐起身,可微微一動,手臂上的傷口就會被牽動,鉆心地疼。
媽媽見我醒了,連忙放下削到一半的蘋果,扶著我坐起了身。
「夢夢啊,你終于醒了,媽媽都要擔心死了。」
我喉嚨發澀,喝了半杯水才勉強地能說出話。
「媽,我這是怎麼了?」
媽媽一愣,吸了吸鼻子,壓抑著哭聲回:「沒事了,已經沒事了。
」
她按響了床頭的鈴,醫生護士浩浩蕩蕩地進了病房。
又是噓寒問暖,又是量體溫、看眼球。
確定了沒什麼大礙后,醫生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才離開。
媽媽小心地斟酌著用詞:「夢夢啊,你這次,被打到神經了,可能這個右手啊,就不能再提重物了。」
她一邊說著,一邊偷瞄著我的反應。
我左手接過她遞來的蘋果,啃了一口。
好甜。
「沒關系。」
到了晚上,我猛然想起了什麼,從床上驚坐起。
手臂一陣刺痛,我捂著手臂上的傷口,五官都皺在一起。
蔣逢森是不是還在執行任務?他還沒回來呢。
我又是怎麼受傷的?是不是跟蔣逢森吵架后,摔下了樓梯,這才摔傷了胳膊。
好呀,這個蔣逢森,害我不淺。
下次見面,我不會放過他的。
19
我去警局做了一次筆錄,可我什麼細節都想不起來。
坐我對面的警官于心不忍地看了我幾眼,他的嘴張了張,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。
只是讓我回家好好地休息。
我在警局里遇到兩個奇怪的人。
一個方臉粗眉的中年男子,長得兇兇的,他的手上戴著銀色的手銬。
見到我后情緒很激動,嘴里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叛徒,不得好死。
還有一個女孩,長得很漂亮,應該是個學生,眼神里沒什麼光彩。
正在被一個女警安慰,她見到我后,沖過來甩了我一記耳光,她罵我是惡鬼,會不得往生。
……
出院已經很久了。
父母想帶我回丹城,可我想留在臨城。
幾番爭執,最后我贏了。
他們臨走前給我約了心理治療,并叮囑我每周都要去。
我不知曉原因,但這是我為了留在臨城答應他們的條件,我會照做。
我在家里找了很久,都沒有找到我的畢業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