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子里里外外丟完,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男神了。
深夜,我總愛四十五度仰望夜空,那是我憂傷的角度。
或許是這幾天復習生活實在太忙,沒空想其他,也沒再出現男生宿舍。
考完最后一科,離家近的舍友已經連夜趕回了。
宿舍內很靜,我躺在床上疲憊的松了口氣。
閑下來,滿腦子都是陳億嘉。
也不知道他對我的誤解消除沒有。
關系還能緩和嗎。
就算不能進一步,也不要這樣僵下去吧。
我悲傷的流淚,反正都要寒假了,放假后去寺廟收回心愿,一切回歸正常。
再此之前。
再見他一面吧?
我又回來了。
但我沒想到,陳億嘉沒看到,和扯著行李箱準備走的金銘來了對視。
我:……
金銘:「我操!」
金銘放開行李箱,震驚道,「你這人,最后一天也不放過?」
我環視了一周,沒有陳億嘉的影子。
他的鋪也空了。
沒人還把我傳來做什麼???
金銘放開行李箱,震驚道,「你真 tm 的堅持啊。」
?
我沒有。
「話不過說,」金銘拍了拍我的肩膀,掏出手機備忘錄,「哪家寺廟,透露一下?」
?
我回家了。
第二天悶悶不樂去了趟寺廟。
或許是放假的原因,格外熱鬧。
我虔誠的懇求,收回成愿。
但他沒聽我的。
因為第二天,我又睡到了陳億嘉的床上。
模模糊糊之際,只覺得手下光滑,手感說不出的好。
我又沒忍住多摸了兩下。
這手感,有點像腹肌。
還是極品的那種。
「摸夠了嗎?」
耳旁忽的傳來一道男生,我手指一頓,感覺冷意竄了上來。
麻了。
麻了。
麻了。
陳億嘉沉著臉憋著氣,雙眸冷的可怕。
從沒見過的他動這麼大怒。
順著目光看去,我的手指還滑進他衣服內,保持著色色的一幕。
我眉頭一跳。
果然是腹肌。
指腹甚至還能感受到他逐漸升高的體溫。
寒假后。
我再一次。
睡到了陳億嘉的床上。
陳億嘉冷笑一聲。
「對對對不起對不起。」我回過神,猛地收回手,感覺大腦一片空白,語無倫次。
「你……我,對不起,我沒想……」
陳億嘉沉著臉扯上半截被子改到身上,深呼一口氣,抬眸涼涼看我。
「你好有本領啊。」
「這麼遠距離也沒能打斷你的施法?」
「……不是這樣」我悲傷的嗚咽了,「不可控的。」
陳億嘉歪著頭,繼續朝我涼笑,「我這身子就這麼讓你著迷?」
我淚奔了。
啊啊啊啊。
不是這樣的哥哥!
我不是色中餓鬼。
但顯然這解釋太蒼白無力,陳億嘉起身扯著我外走。
他一向不喜和人接觸,估計這次我是徹底惹怒他了,他打開門冷聲道,「現在,從我家出去。」
我囁喏著,「外面很冷,我沒穿外衣……」
陳億嘉擠出一個無比溫和的笑,「別讓我說第二次。」
外面真的不是一般的冷。
我裹著粉兔睡衣,站在門口瑟瑟發抖。
寒風灌進骨子里去了,凍得嘴唇打顫。
三分鐘不到,陳億嘉打開了們,臉色依舊不大好看,「進來。」
我灰溜溜鉆了進去,才注意到陳億嘉已經穿好衣服了。
估計是因為我的存在,他在家也穿的格外整齊。
我幽幽嘆了口氣。
陳億嘉站在門口,雙眼冷冷的盯著我,比方才還要冷,我忙不停的鞠躬道歉,「對不起對不起。」
「同學。」
陳億嘉開口。
「你到底,想到什麼程度,才肯罷休?」
啊?
什麼什麼程度?
我反應了半響,忽的想起那時陳億嘉那涼涼的話。
「我這身子就這麼讓你著迷?」
我頓時間羞愧難當,低頭解釋,「真的,非我所愿。」
陳億嘉冷笑一聲,學著金銘,「下次是不是打算直接到浴室?」
我慌張擺手,「沒有真沒有。」
……
陳億嘉轉身回了臥室,留我局促站在原地。
無比緊張。
誰能想到放假還能追過來啊。
陳億嘉平常就不愛與人接觸,陌生人直接竄到他的床上,可想而知他有多郁悶了。
我站了會,腿麻了,挪到沙發上坐著,環視了周圍一圈,微微松了口氣。
還好陳億嘉獨居。
不然直接原地去世。
陳億嘉沒過多久又出來了,掀起眼皮淡淡看我一眼,沒說話,拿了瓶冰飲又回了臥室。